狂骂,你他娘的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几个捕头被你一股气势都压到屋外去,到现在还没爬起来,不求饶难道找死?
远水救不了近火。
耿公子可不觉得这时候即便是有人去通知家里人,就能够把自己从眼前这家伙的刀口下给救出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貌似家里也没有武力值这样变态的家伙。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耿公子已经没有多少反抗的心思,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吃得死死的。
他最鄙夷这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同时也最忌惮这些人。真惹急他们,谁都能做出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事情来。
这对他而言当然是不划算的。
他的命多金贵啊?
赵洞庭用刀背拍了拍耿公子白嫩的脸颊,“你家里有些什么大官,都说出来吧,看看能不能让我改变主意,不然我可就要砍下你这颗脑袋了。”
耿公子勃然变色。
连旁边的徐福兴都是微微色变,被赵洞庭这句话给惊住。
现如今朝廷法制完善,没谁敢再轻易说出动不动就砍谁脑袋的话来。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还是感激赵洞庭替他和丫头解围的,没打算抽身事外,道:“砍人的事情我熟练,还是我来吧!”
赵洞庭微愣,然后真是把刀递到徐福兴的手里,“那就有劳徐前辈了。”
他笑眯眯,好像哪怕砍下耿公子的脑袋也不是什么大事。
耿公子却被吓得连尿都差点飚出来,连道:“不要,不要!我爷爷是当朝刑部左侍郎耿谏壁、父亲是太中大夫耿思量!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他是真的被吓怕了。
徐福兴的气势远远不如赵洞庭这般汹涌澎湃,但那股杀气却是如同寒冬里最侵骨的寒风,能够直摄进他的心脏里。
耿公子知道,这家伙绝对有杀自己的胆气,更有这个本事。
抛开刑部左侍郎之孙这个身份不提,其实他和普通人压根就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差。肩不能挑,手不能扛。
“废物。”
赵洞庭嘴里清清淡淡吐出两个字,随即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耿家真是后继无人,耿侍郎当初随着朝廷奔波流连,读书人出身却在军中硬生生沾染不少杀气,亲手杀的元贼不比许多武将要少。你爹耿思量也能算是虎父无犬子,虽然前半辈子庸庸碌碌,但在科举改革后却一鸣惊人,以四十岁的年纪还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