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之色来。
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阵仗呢!
最后钟阿大黑脸涨红,竟是噗通给众人跪下了,“钟阿大多谢诸位大人,多谢诸位大人了。”
这可是将一众官员们都吓得不轻。
池学林连忙扶起钟阿大,道:“使不得,使不得。钟老爷您这可是折煞我等了。”
边说边打量钟健,生怕钟健会因此而不满。
而钟健并未露出什么不满之色。
这总算让得池学林等人放心。
众人并未因为这小插曲而耽搁,继续匆匆向着钟家行去。
越来越多的王水村村民从家中出来,跟在队伍的后头,热闹哄哄。
终到钟家。
见得钟家简陋房屋,池学林等人眼中都不禁是露出些微吃惊之色,然后便又有些愧疚。
原来钟进士家中真是这般贫苦,怕是在本就极为贫穷的王水村中都算是最为贫穷的。
他们这些县官,都有责任。
钟健只是径直向着屋内走去,“敏儿,敏儿。”
可是,屋内却是没有人回答出声。
钟健走向自己和余敏的卧房。
池学林等人很是知趣的没有再跟着,由钟阿大和妻子两人引进大堂。
只是钟家着实太过简陋,正堂也只堪堪能容纳池学林等几个乐昌县县官以及几个士林德高望重的前辈。
这让得钟阿大夫妻两自是十分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好在其余人也不敢计较,就都站在屋外,还是有说有笑。
钟健到得自己卧房里,终于见到自己妻子。
余敏痴痴回头,脸上却是挂满泪痕。
她面前书案上摆着张宣纸,上面有重重墨迹。
钟健走到余敏面前,柔声问道:“我回来了,你怎的还哭了?”
余敏抽噎道:“我……我不会写字。”
钟健笑着从她手里拿过毛笔,道:“你想写什么?”
余敏痴痴看着钟健,眼中尽是羞愧之色,低声道:“如今夫君高中,我……我已是配不上夫君了。”
“你、你想写休书?”
钟健勃然大惊,手中毛笔跌落到地上,将余敏脑袋重重搂在怀中,“你这个傻丫头,我们本是夫妻,又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之说?”
“可是……”
余敏道:“以后夫君入朝为官,我不识字……会给夫君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