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嘀咕,不敢确定。
皇上怎的会突然出宫?
在这个年代,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洞庭几人边走边看,心情无疑不错。遇到有些手艺很是精致的手工品,赵洞庭买下来送给颖儿和张茹,总能让两女俏脸微红。
礼物不重,重在情意。这些并不贵重的小手艺品,比皇上坐朝堂赏赐的那些珠宝绫罗要更来得情真意切。
洪无天有样学样,也给许夫人买些小东西,让得许夫人脸上亦是露出如二八少女般的娇羞。
只是路过城中最为中心的主街时,就在府衙外不远,赵洞庭却是不自禁驻足。
有数十衣衫褴褛的汉子站在街道旁,前面摆放着几个瓷碗。数十人中,不乏有身体残缺的残疾人在。
有人在前头刷枪。
枪法远远算不得高明,但很娴熟。杀气凛然。
这是军队中的枪法。
而引得赵洞庭驻足的,却是在他们旁边竖着的牌子。长沙守军老卒,走投无路,望乡邻帮助。
有路过百姓或多或少往瓷碗中扔下些铜钱。
走投无路这四个字,可真是瞬间扎到赵洞庭的心了。
颖儿和张茹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弭。
赵洞庭迈步走过去,并未往瓷碗中扔下银两,而是出声问道:“诸位都是以前镇守长沙的老卒?”
数十人中无疑有领头的人,悄然打量过赵洞庭及几人穿着,点头道:“正是。”
他对着赵洞庭施礼,“在下曾是长沙守军游哨营百夫长,给公子见礼了。”
游哨营。
赵洞庭看着这汉子右手臂空空如也的袖袍,再看他神情,不觉得这汉子是在说什么假话。
从尸堆中爬出来的人总会有种寻常人不具备的气质,寻常人或许难以看出来,但赵洞庭跟随大军征伐数年,总是有其独到感应。
只是这些老长沙守卒怎的会在这里乞讨?
赵洞庭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微微沉吟,道:“朝廷已经分田,怎的诸位还在这里乞讨?”
领头汉子露出些微苦笑,“不瞒公子,我们这些人里倒也不是个个都没有饭吃。长沙失陷二十余年,我们离开军伍后凭着力气倒也可保温饱。只是……还有些如我这般当初和元军厮杀时落下残疾的弟兄,就很难有口饱饭吃了。现在朝廷虽然分下来田土,可我们,想要耕田都做不到。分了田,实在也没有什么用处啊……”
他又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