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左右,寸步不离。
结果这老家伙竟然暗中跑到大泽山了!
赵高对此不以为意,他出来是得到嬴政允许的。
嬴政东巡身边大大小小跟了一大堆官员,甚至连已经退休,跟着老爹归隐故里的通武侯王贲都带上了。
要不是王翦确实老迈不堪了,嬴政连他也不会放过。
之所以这么丧心病狂,自然是因为东巡的目的。
这一趟与其说是嬴政出巡,不如说是中央朝廷出巡,人自然得带够。
所以也不差赵高一个人。
他一直不在当然不行,但抽空出来一趟,说是处理罗网的事,嬴政也不会强留着他。
看着一脸笑意的田言,赵高反问道,“你不喜欢意外?”
“不。”田言摇头回道,“意外,意味着超出预期,代表更好的结果。”
“呵!”赵高轻笑一声,黑红尖长的指甲一抬,六剑奴立即会意,抽剑撤身。
田言视若无睹的继续说道,“田猛和我都有机会踏入这道门,而现实已经证明,我才是合适的人。”
赵高饶有兴致的说道,“这把剑是我赋予的身份,而你却不是我赋予的人。”
“剑被赋予谁,对罗网来说重要吗?”
对罗网来说,死去的人毫无价值,而毫无价值的人就不算人,以此类推可得,田猛如今已经不算人。
所以属镂就没有被赋予给任何人……换一种说法就是,现在它可以被赋予任何人。
“确实,这不重要。”赵高露出鬼魅般的冷笑,回道,“但你不是罗网的人,这很重要!”
赵高不在乎剑奴是谁,但罗网的剑,只能赋予罗网的人。
田言不慌不忙的回道,“我可以是,而且比你赋予的人,更有资格拥有这把剑。”
赵高眼神一冷,冷哼一声,抬手虚空一抓,属镂被其牵引脱鞘而出,落入他的手里。
赵高眯着眼睛端详这把弑主之剑,嘴上开口说道,“你说说看。”
“田猛当初是依靠出卖自己的妻子,出卖自己的兄弟,出卖自己归属的门派,才获得了这把剑。”田言轻描淡写的陈述着田猛的初生行为。
“他给出的也不过是一个空口承诺,而且他还没能成为侠魁。”
赵高漫不经心的回道,“你确实很让人意外,我从未想过你能成功。”
“我已经是侠魁,农家六堂都尊我号令!”田言加重语气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