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近乎顶格的惩罚,仅次于处死——无论在躯干上哪个部位捅三个对穿的窟窿眼,这人也得去半条命。
身为侠魁的田言主动以三刀六洞之罚自惩,也确实足够作为一个交代了。
这种情况下,若是刘季他们还不依不饶,反而显得无理取闹,在绝大多数农家弟子那儿也说不过去。
惊愕过后,刘季既不敢,也不好继续强求公道,只能僵硬的点了下头,“好……好,当然可以!”
见刘季松口,田虎不情不愿的收回虎魄。
他既不高兴和朱家议和,更不高兴自己大侄女自残的行径。
没了威胁的刘季长出一口气,绷紧的弦突然一松,整个人直接无力的靠着柱子滑坐在地,大口地喘息。
田虎则不爽的对旁边怒喝道,“都是瞎子吗!还不给侠魁包扎伤口!”
旁边傻眼的弟子这才回过神,赶紧跑去取创伤药和纱布,要过来给田言上药包扎。
田言接过东西,摆手示意她自己来就好,然后一边撒药一边说道:
“从现在起,六堂各司其职,听我调度!”
“神农堂镇守惊蛰坡,魁隗堂镇守春分涧,这两处乃是大泽山要害,不容有失!”
“听清楚了吗?”
最后一句是对刘季说的。
他挣扎着起身,看着心神颇为疲累,低声重复了一遍田言的命令,表示自己记住了。
田言点点头,一边缠好纱布,一边含笑说道,“很好,那就劳烦刘季兄弟回去传话了。”
刘季一晃脑袋,随后略显狼狈的匆匆离去。
田言看着刘季离去的背影,眼神颇为玩味。
………………
章邯疗伤的山洞外,匆匆赶回来的刘季如实转达了田言的话。
朱家顶着‘哀’面,陷入了思索:
“惊蛰坡和春分涧……这两处地方原本就是神农堂和魁隗堂的势力范围,如此安排倒也合理。”
虽然话里说着合理,但朱家的语气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带着很深的疑虑。
这也是必然的,他们终究和田言不是一条心。
朱家接着切到‘怒’面,话头一转,沉声问道,“司徒万里的事她怎么说?”
“呃……给了个交代。”刘季详细叙述了一遍之前田言的所作所为,末了加了几句自己的感慨,“……真是没想到,这大小姐往日看着文文弱弱的,现在竟然这么狠,那一刀我看着都嫌疼,她眼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