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无非就是秦国一方以韩国阴使疲秦计为由,要求韩国给个交待——所谓交待,无非就是割地赔款了。
韩非自然不接受,据理力争,阐述郑国渠这一水利工程对秦国的重要意义,表示秦韩较好,韩国断无坑害秦国之理。
当然,在座的都是学富五车之辈(注:这时候还没这个词)——除了某位国师,辩论的过程也是引经据典,句句珠玑涵理。
所以古寻听的昏昏欲睡,一大半的话他都听不懂,反正按照他的理解,大概意思就是秦国这边说韩国干坏事了,韩非说韩国没有,大家来回车轱辘话连轴转,谁也说服不了谁。
当然,秦国原也不必跟韩国说什么道理,只消秦王嬴政一句话,韩国是搓扁还是揉圆就定下了,这场争辩也就可以无疾而终,就此了结。
不过他就坐在王座上,好整以暇的静静观望殿上的唇枪舌剑。
整座大殿之中,就属他和古寻二人最为清闲自在。
而在这场争辩中,秦国一方的主力,渐渐的就变成了廷尉李斯这个韩非的亲师弟。
师兄弟二人之间你来我往,互不让步,对话的内容誊抄下来就是一篇上佳文章。
旁观的诸多官员无不叹服,不归是儒家那位荀先生的高徒,这嘴炮的能力,果真是得了真传——荀子,众所周知,在回桑海潜心静修之前,是儒家第一嘴炮,诸子百家喷了个遍,连自家都没放过。
关键是除了好耍不要脸手段玩诡辩的名家以外,没人能喷过这老夫子。
不过喷着……不是,是辩着辩着,二人的话题也就偏离了最开始的疲秦计一事,而转为了秦韩之间关系的话题。
这时候师兄弟二人间的分歧愈发的大,韩非表明韩国事秦以臣,事秦以诚,愿倾国以为助力,希望秦国存韩灭赵。
而李斯则坚定的主张先灭韩国,以威慑诸国,再做图谋。
待到二人各自阐明利弊之后——大体内容和韩非此前分析的基本一致,这场辩论算是暂告一段落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就看秦王如何决断了。
殿上文武群臣均将目光隐晦的投向上首王座,等待大王裁断。
嬴政却并未给出答复,流珠之后的双眼看向站于前列,却闭目假寐的古寻。
“韩非和李卿二人的分歧,国师怎么看?”
“嗯?”古寻闻声睁开双眼,乍一下还有些迷茫,反手一指自己,“陛下是问我?”
“嗯……”嬴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