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韩非笑了笑,笑容还是那般恣意放纵,宛如不羁浪子。
“嗯……后路呢,想好失败之后怎么办了吗?”古寻看着似乎还一如往常的好友,没有试着安慰,只是冷静的继续询问。
这是韩非的选择,一切后果他清楚,也做好了承担的准备,无须安慰。
“后路?”韩非失笑摇头,“此事不成,后路什么的也就无所谓了。”
存韩之事失败,韩国只怕三五年内必亡,他也无能为力了。
“好。”古寻晃晃头,“你没有,那就听我的。”
“存韩之事不成,你就老实的在我这国师待下,诸事都不要过问了。”
“有我挡着,嬴政会对你留下一线生机的。”
韩非笑着反问道,“古兄这是要把我养在内宅?”
“呵!”见他说正事还没正形,古寻一声冷笑,“不,你住马厩。”
“……”韩非讪讪一笑,“开个玩笑,莫急,莫急……”
古寻这才继续说道,“我保下你后,嬴政估计还是希望你能在韩国亡国之后出仕秦臣,不过无所谓,你不用管他,当一世富贵闲人也就罢了。”
“一世闲人吗?”韩非呢喃一声,“似乎不错……”
古寻不知道韩非心里如何盘算,不过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一步了。
韩非的命,他一定会救下。
………………
齐王建大张旗鼓的来到咸阳,但并不会久留,确切的说是就三天——
第一天,来的当天,秦国迎接,然后他休息一晚。
第二天,嬴政设宴咸阳宫,宴请田建。
第三天,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虽然如此兴师动众最终就只是吃顿饭显得很荒谬,不过齐王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可能在他国国都久留。
入秦,只是表达个态度,表示齐国愿意亲善秦国,两国交好。
当然,齐王建是否有其他目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
咸阳宫酒宴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一大堆繁琐复杂的礼仪流程,古寻不懂,也不想懂。
这场酒宴秦国百官都要参加——确切的说是够资格的官员都要参加——古寻自然也在其列,包括韩非和燕丹这两个他国公子也会受邀,他们理论上可以拒绝,不过实际上……谁敢?
整个过程很无趣,能和齐王建交流的只有同为君王的嬴政,而底下的百官则基本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