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景德的话不由让宋哲武心里一惊,随即又是在心里一阵苦笑,宋哲武知道,他又说多了。他对贾景德超常的细腻敏感,也极为佩服,仅仅漏了一句口风,就让他联想起这么多的事情。
穿越以来,宋哲武最头痛的就是编这个穿帮后的瞎话了。不过没办法,这个瞎话他还必须得编下去,而且还要编得圆满。
“我在民国十六年,就在天津听到过关于《田中奏折》的一些传闻,因为在天津和日本人接触得多些,我对日本人的民族性格不仅很了解,认识也很深刻,因此我那时就认为这个《田中奏折》是真的。尤其是济南惨案发生后,我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可是,国内战乱不断,对日本要侵略我们国家有清醒认识的国人又少之又少,尤其是掌握权力的政治人物更是如此,国内不可能形成积极准备抗日的共识。所以,我选择了自己干。可要抗日,没有一个可靠的后方是不行的,而这个后方最适合的地方就是山西。”
“对于日本大规模入侵中国的时间,我当时的分析是十年之内,我在武汉时跟委员长也提过此话,这也是我当时建议张学良那样处理中东路的原因。”
“至于请张学良作保,从日本人那里赊账购买钢轨一事,我当时确实没有过多的想法,你也知道,当时我们要建太库铁路,不仅缺乏资金,而且我们一下子要买那么多的钢轨,一次性付清钱款,这从经济上也不划算。。。。。。”
宋哲武一边向贾景德费劲地解释着,一边在心里飞快地进行着思索。他在想,要不要承认他对九.一八事变有所预感,如果说了,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可不说,以后的事情又怕无法解释清楚。经过紧张地思考后,宋哲武决定要承认这件事。
“不过,我对九.一八事变倒的确有所预感。我的根据,就是今年以来发生的万宝山事件和中村震太郎事件,这两件事都表明,关东军不仅在做积极的战争准备,还在处心积虑地制造战争借口。再加上我们收集的一些关东军的情报,都表明关东军会在九月前后在东北发难。相关判断,我已经通知了委员长和张学良。”
在得到宋哲武的肯定答复后,贾景德面色潮红,闭上眼睛,把头仰靠在沙发上许久不语。
好一会,贾景德才坐直身体,看着宋哲武神态肃穆地说:“想我贾景德一向自恃甚高,自认为在理财上有经纶之手,在政务上又十分精熟,这半生又阅人无数,可以说看遍国内风云人物,鲜有佩服之人。不过,贾某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同文戈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