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来着,他若打那私产的主意,也打不到我身上吧?”
一听这话,鹦哥眼睛一亮,立刻问道:
“何人记恨你?”
在她想来,没准就是有人陷害。
不然贾赦这位大老爷连贾母屋去的都少,怎么就相中了鸳鸯?
“我只是随口一提,现在人都没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鸳鸯摇了摇头,竟然有些失落。
“啊!”
两人立刻明白了。
这指的不是别人,肯定就是王熙凤没跑了。
至于失落,八成是想到了平儿。
也是,这事定是平儿给她通过气了。
否则王熙凤的记恨,肯定不会显露在面上。
可惜平儿……
不仅鸳鸯,袭人想到平儿也有些失落起来。
鹦哥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贾赦的目的。
最后她干脆不想,转而道:
“不管他因为什么,你既不愿意,总要想个法子让他死心。”
鸳鸯闻言回过神来,微微一叹道:
“能有什么法子?”
鹦哥想了想,忽地笑道:
“你只和老太太说,想给了琏二爷做续弦,不管成不成,大老爷也就不好要了,他再如何好色,总不好和儿子抢人吧?”
这话又意有所指,显然是拿宁府的事做筏子。
鸳鸯也想到了宁府的传闻,顿时啐道:
“胡说什么东西!”
袭人听了鹦哥的主意,也凑趣道:
“那还不如我就和老太太说,叫老太太说把你已经许了宝玉了,大老爷也就死了心了。”
宝玉是贾母的宝贝疙瘩,在内宅看来比贾琏更有说服力。
“两个蹄子不得好死的!”
鸳鸯听得两人都没好话,自是恼怒不已。
“人家有为难的事,拿着你们当正经人,告诉你们与我排解排解,你们倒替换着取笑儿。”
想到两人前事,鸳鸯还点了两人一下,道:
“你们将来都想做姨娘的,我可不是!”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有些尴尬。
袭人在宝玉房里自不用说,任谁都觉得她已经算宝玉的屋里人了。
只她自己知道宝玉靠不住,早晚要另投别处。
现在这样姐妹袒露心扉的场合。
袭人自然难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