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狗子使劲点头。
“我家小主人在你们搬走后不久,就中了秀才。”
“去岁又中了举人,还是应天府解元。”
每每提及这些,狗子都是与有荣焉。
“今科来都中会试,更是一举探花及第。”
狗子如数家珍,朗伯听得心潮澎湃,拍着大腿道:
“冯家祖坟冒了烟了都!你家小主人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啊!”
“那可不!”
狗子闻言更加得意。
“我们小主人今年才十八,大魏有几个十八岁的进士?”
“何况还是探花!”
眼见他越说越来劲了,朗伯却一拍大腿。
“哎哟!咱们别在外面说了,你家小主人都等急了吧?”
狗子这才停嘴,把冯一博迎下车。
“快快快,快进里面说话。”
很快,冯一博被带到正屋。
一进门,就见一老者。
他赶紧施礼:“冯渊拜见伯父!”
老者起身双手虚扶,道:
“噢哟哟!渊哥儿快来快来,让我看看。”
冯一博听话的上前两步,被老者把住手臂仔细端详。
“嗯!源哥儿真是随你父亲,长得一表人才啊!”
这老者自是冯父好友秦业。
他如今已是年过六旬,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矍铄。
只是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才显出不少老态。
此时提起冯父顿时心生感慨,一时间掉下几滴老泪来。
他拉着冯一博坐下,口中叹道:
“前日听说渊哥儿探花及第,我高兴得一宿未睡啊!”
“你父母他们若泉下有知,定然也欣慰的很啊!”
冯一博也跟着动容道:“金陵一别已然四载,今日见伯父身体康健,一博才算放下心来,伯父在都中一切可都还安好?”
秦业闻言,轻轻擦去脸上泪痕。
“还好还好,只是身子骨大不如以前,毕竟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不服老不行了!”
冯一博闻言故作惊讶,假意嗔怪道:“伯父如何老了?”
“我见伯父精神头儿正好,况且听闻伯父仕途正旺,去年才升了五品营缮郎。”
冯一博这一下正拍在痒处,秦业顿时忍不住笑意。
“哈哈哈,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一老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