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冷掉的心,倘使被一个人时时刻刻地揣在怀里捂着、暖着,怕你冷,怕你热,怕你受委屈,怕你不高兴……
怎么不会热起来呢?
柳余眨了眨眼睛,眨去那一点水汽:
“我去洗漱……等完早饭,我们去买些农具,看看附近的荒地,怎么样?”
在等待他身体醒来的时间内,也许可以做些事。
“斑!”
[贝比!]
就在这时,一只灰扑扑的鸟没头没脑地从窗外冲进来,一下子钻到柳余怀里,又一个激灵,被一根手指拎了起来。
斑斑挣扎了起来,见挣扎不脱,就干脆不动,只是用那小小的黑豆眼对着对方的绿眼睛,又看看对方宽宽胖胖的的脸,和脸上那颗大痦子,眨了眨:
[贝比!你居然又找了个情人?!噢,光明神在上,还是个丑八怪!]
柳余:……
她怜悯地看着灰斑雀头上新长出的翎羽。
[天哪,丑八怪!好丑好丑好丑!贝比,如果一定要换情人的话,斑斑投路易斯一票!毕竟,他很英俊。]
“他很英俊?”
丑八怪的声音还挺好听。
斑斑昂着脑袋想。
“投路易斯一票?”
丑八怪的声音挺耳熟。
斑斑继续昂着脑袋,用那小脑瓜使劲地想、拼命地想――
斑,想不到。
“我看你头顶的羽毛也该修一修了。”
在一声惨烈的“斑”叫后,斑斑捂着光秃秃的脑袋,哭了。
它终于知道这双恶贯满盈、专拔鸟毛的罪恶之手属于谁了。
“斑斑斑!……”
[神?丑八怪?…神?丑八怪?…神是丑八怪,丑八怪是神?……]
斑斑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仿佛被秃头打击得只会这两句。
要不是柳余知道斑斑天生胆小怕事、小脑袋不发达,恐怕要以为它是故意了。
她将手按到男人宽厚的手背:
“别跟一只鸟较劲,盖亚。”
“可它说我丑,还说……要你和路易斯在一起。”
男人脸上的大痦子和他的不满一样显眼。
柳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莱斯利先生,别这么可爱。”
她发现,越相处,他的另一面展露的就越多。
比如,偶尔的孩子气。
他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