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日子并不是无忧无虑,萧书凯清楚记得,那个女人躺在病床上握住自己的手,请求他,或许说命令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仇恨。
“他不是你的父亲,是你的杀母仇人,此仇不共戴天,你如果是我的儿子,就要记得替我报仇,让那个狐狸精跪在我的墓碑前求饶。”
或许也是因为母亲的话语,自己才会被那个老头嫌弃吧,毕竟谁都不希望身边有一个仇人,即使,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喂,干嘛不理我,幼儿园就你一个人不理我。”
那时候风华的脾气好霸道,和现在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也是被她缠的没办法,所以才会陪着她疯玩吧。
萧书凯看着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昨日的温暖,那个霸道的小女孩不由分说地就将他拉入幼儿园的小圈子中,每一次拒绝换来的就是一顿小拳头,虽然并不疼,却雨点一般落了下来,呵,那时候女孩发育总是比男孩早,自己甚至比她更矮,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小姑娘,却在自己被欺负的时候冲到了前面。
“喂,你们不是他的家人吗?怎么可以骂他,快点滚,滚出幼儿园。”
霸道地好似幼儿园是她家的私有物一般,萧书凯看着那涨得通红的小脸蛋,却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温暖,比母亲的怀抱更令人眷恋。
陈风华,这个名字早就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心中,虽然年幼,但因为陈家人的身份,就连向来固执的小老头都会觉得忌惮吧,他不敢招惹那个女人,也不敢招惹那个女人的女儿。
回忆被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萧书凯蹙眉,面上带了不悦之色。
“萧,你今天应该来诊所,我是来提醒你的。”
“shit,我没病,你听不懂吗?”
“萧,你听我说,很多人都感觉到自己没有病,就像喝醉酒的人不会说自己醉了一样,但是你一定要定期来诊所,还有上次开的药。”
那边虽然说得是华夏语言,却带着点别扭,明显是个外国人,萧书凯眼前浮现出那个皮肤白皙的女人的模样。
“该死的,够了,我说过我没有病!”
“萧,你现在已经进入偏执状态,我希望”
啪,电话被挂断,萧书凯胸膛起伏地靠在椅上,洁白的诊断书似是浮现在眼前,分裂,呵,开什么玩笑,精神病三个字怎么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还深刻记得有一个男人夸赞过他堪比钢丝的神经,不远处就是鲜血狼藉,他却能继续用餐。
只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