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主动去结交。
中冈一雅那时候身边热热闹闹,一天天充满着少年人挥发不完的活力,只要心里判断‘后桌这种人跟我处不来吧、相处可能会有矛盾’,就会下意识地规避。
原意识体虽然没什么朋友,但自小从没有过物质的贵乏,想要的东西都能到手,再缺少朋友,也从来没有为了‘交朋友’这件事而卑躬屈膝过,始终有自己心里的底线,只要把交朋友这种事的期待压到最低,自然也不在乎和前桌是不是交上了朋友。
他们不是讨厌彼此,不是抱有‘他不配跟我做朋友’的傲慢,而是下意识地排除了‘可以做朋友’这个选项。
“太可惜了,当时没能跟你多相处,不然我们应该能够成为朋友吧,”中冈一雅感慨道,“出国之后,我和以前的朋友渐渐断了联系,但我今天遇到了你之后,就突然在想,如果是你的话,我们或许能够保持不算强烈但也足够稳定的关系。”
“你很在乎吗?”池非迟问完,又补充道,“有没有朋友这件事。”
中冈一雅坐在长椅上,认真思考着道,“曾经觉得很重要,重量相当于生命,你知道的,我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时候缺少过朋友,因此失去了才觉得痛苦,不过慢慢的,我也想明白了,不是因为我们没有真诚认真地对待彼此,只是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哪怕每个人都期望过。”
池非迟‘嗯’了一声,心里琢磨着这会不会是中冈一雅化身‘艺术家’的根本原因。
不存在永恒,那么就任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与其等待事物消逝,不如……做点想做的事,然后把自己埋掉,也不用再经历痛苦了。
如果中冈真是这么想的,他真担心自己和中冈今天聊得太投缘,导致中冈想把他带走或者先把他给灭掉。
这些疯批也真是的,一个个就像哲学家一样,总是去思考一些充满哲学的问题。
“我刚到南美洲的时候,和很多人都没法沟通清楚,那个时候就觉得很孤独了,之后我已经可以和他们有来有往地对话了,也能听懂很多地区方言,可是感觉更孤独了,我回来日本,本以为可以好一些,没想到好像也差不多,”中冈一雅看向池非迟,“所以我越来越佩服你,那些年你到底是怎么可以无视孤独。”
“习惯就好?”池非迟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中冈一雅顿时一头黑线,“我还希望你能肯定一点。”
“其实孤独也没那么糟糕,可以让你静下心来思考很多事,”池非迟准备开导一下中冈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