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米契尔、罗德的房间都在这一边,他们去世之后,房间都维持着原样,你外祖母在这里安装了铁门,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踏入,”池加奈解释道,“在她去世前不久,才把这里的钥匙都给了我,也包括这一道铁门的钥匙,不过在这里被铁门堵住之前,我因为难过,去过他们的房间很多次,前些年也来过,并没有在里面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对了,你们打算从谁的房间开始看?”
池非迟看向池真之介,见池真之介不表态,出声道,“罗德舅舅的房间。”
他对米契尔更感兴趣,不过既然到了这里,三个房间都要看过,还是决定从患有不啉症的四舅舅的房间看起。
“那就是走廊尽头那一个,”池加奈带路往前走,“他喜欢待在角落里。”
数十年间很少被打开的木门被推开,门轴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屋里的灰尘也因气流被卷起,扑向了门外。
与此同时,一股木头陈旧腐朽的气味也从屋里传了出来。
池加奈等了片刻,从池真之介手里接过手电筒,走进屋里,转身帮身后两人照明,“这里没有电灯。”
在池真之介跟进去后,池非迟从外衣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型手电筒,打开了开关,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挂着厚重的黑色窗帘,老旧的红木桌、红木椅子、红木书架上落了厚厚的灰尘,就连地毯、床铺上收拾整齐的被子和床单也都铺着一层灰,还因岁月悠久而褪了色,整个房间里不是黑色、暗红色,就是灰蒙蒙一片,看着十分压抑。
池加奈见池非迟手里电筒的光柱扫向床单,为了不让还未落定的灰尘又一次被扬起,尽量放轻声音道,“在罗德哥哥去世后,这里的床单、被子、枕头都换过,他去世之前身上的皮肤都在溃烂,以前的床单实在没法用了,换上的床单、被子和枕头也都是新的。”
池非迟‘嗯’了一声,手电筒光柱停留在床头柜子上,走了过去,“这里有被什么东西砸过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花瓶的瓶身,应该是铜制的花瓶,砸上去力道应该很大,木头表面都有些凹陷了。”
“是那个吧?”池加奈用手电筒照向摆在木桌角落的铜制花瓶,“我之前来的时候看过,那个花瓶瓶身有一点点凹陷,跟柜子上的痕迹能够对应上,所以我想罗德之前也因为身体上的痛苦,在房间里砸过东西,只不过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
池非迟在床边蹲下,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痕迹,又起身看向木桌,这道痕迹留下的时间太久,具体时间很难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