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芙蓉镇,似是太阳破了个口子一样,走到哪都是火热热的。
在这样燥热的天里,芙蓉镇发生了一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
怡红院准备新捧的关牌,嫩娘儿不知因何故,脸上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子,那红疹子似风疹一般将原本堪称中上之姿的脸给毁得惨不忍睹,不说头牌,便似一般的姐儿都怕是客人不肯要。
怡红院的老鸨儿一上火起满嘴的火泡,起先还不惜血本请医问药。待银子花了不少,药也用过不少,嫩娘儿的脸上非但不见好转,反到是越发的严重后,便渐渐的没了好脸色。待得最后,请了一个据说曾在宫中当过的差的老大夫看过,老大夫也束手无措后,老鸨当即便翻脸了。
只不过一日的功夫,将嫩娘儿从怡红院最好的院子给赶了出来,在朝西边的小楼找了间麻雀窝般大的小屋,给嫩娘儿住。
让手下的龟gong将嫩娘儿那一身柔弱无骨的肉好生去做了番宣传,到也有几人冲了这奇异之处,但在看到嫩娘儿脸上那似赖皮蛤蟆一般的脸时,吓得掉头就走,再是怎样哄劝也不肯再进屋子半步。
又过了些日子,便连原先服侍嫩娘儿的丫鬟也被人看中,以二十两银子赎走后。老鸨再沉不住气了,对着嫩娘儿不是打便是骂,只说白养了个吃闲饭的,让她蒙了面纱去厨房做起下人的活来。
这天,老鸨在前院受了客人的气,一时走至后院,正遇上蒙了层面巾子往厨房走的嫩娘儿,见嫩娘儿没有上前与她问好,老鸨叉了腰便上前一番好骂。
“你这个吃白食的,老娘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好吃好喝如珠如宝的养着你,到现在还替老娘赚不了半分银子。”
“哎哟喂,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扫把星啊!自从买了你,这怡红院就没一天顺坦的!”
“你看什么看,你还委屈着是不是?”
嫩娘儿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扑通”一声跪在了老鸨面前,声泪俱下道:“求妈妈给口饭吃,不要赶女儿走,女儿来生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妈发的活命之恩。”
说着,便要上前去抱老鸨的脚。
“滚!”老鸨抬脚便将嫩娘儿踢到了一边,怒声道:“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老娘这是青楼红院,不是救济院。”
“妈妈……”嫩娘儿还要上前。
老鸨抬了脚便要继续踢上去,不想龟gong却在这时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话。
“红姐,红姐,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