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子还敢吼老娘。”话落不管三七二十一,手里的竹桶子对着菊花的脑袋便砸了下去。
“啊!”
菊花捂了脑袋蹲在地上,很快手指缝里便流出一缕鲜红。不想,她娘却是看也没看的骂骂咧咧的进了屋。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流到唇边,菊花伸出舌头舔了舔,眼里生起一抹蓝汪汪的寒光。
……
连着晒了二天的坚果到得第三天,壳便裂开了。
陶大娘早两日便将陶有田家的石磨盘借了来,娘几个将收回来的坚果去壳,放桶里浸了一夜,磨浆之后放到大锅里煮,用一件陶大郎留下的长衫前了袖子制成的布筛子过滤去渣,一直煮到浓稠,用一个瓷碗舀进自朱篾匠家借来的竹制的盘子里,等凉了后用菜刀划成方块形,泡在一缸一缸的清水中。
“二姐,要放多久才能吃啊?”
紫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等偿到没什么苦味了就行。”
他们家这么大阵仗,早就惊动了离得近的几家人家。
陶有男的老娘,陶打铁的媳妇,桃花齐齐赶了来,看着大水缸里漂漂浮浮的朱褪色的豆腐块,齐齐啧啧出声道:“紫苏啊,这真能吃?”
“嗯,肯定能吃,我以前看我姨她们村上有人做过。”紫苏笑眯眯的又道:“等会你们都拿些回去偿偿鲜。”
“哎,不用了,不用了。”
虽是嘴里说着不用了,但当紫苏拿碗了装了给她们的时候,都还是接了。紫苏又拿了个大宛装了递给三弟,“你拿去给秀才爷爷偿偿。”
“哎。”三弟应了声,便端了碗去陶秀才家。
陶大娘看着那漂了一水缸里的豆腐块,对紫苏道:“你说它真的能换钱?”
“试试吧,等过两天没什么苦味了,我们就去趟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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