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沉默片刻，微微皱着眉头。 许久，他才抬起头，看着云婆：“是当初覆灭天庭的那些人么？” 云婆点头：“恐怕，你已经引起他们注意了。” 苏寒眸子闪烁。 “那些人藏得深，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一点消息，我唯一能提醒你的，就只有一句话。” “前辈请说。” “这蛮荒之中，没有一个好人。” 苏寒只觉得心脏一震。 镇墓兽同样说过这样的话！ 一模一样的话！ 即便是爱好和平，不喜欢战争，敬畏生命的女娲一族族老，都说这样的话？ “姥姥……” 小雅看着自己的姥姥，不知道她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没有好人？连姥姥都不是好人么？ 那她自己呢？ “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信，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 云婆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小雅，“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泉眼下落不明，恐怕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了，这等天地之间的至宝，想要毁掉是极难的，恐怕比毁了天庭还要难无数倍，所以你还有时间，但恐怕时间也不会有很多。” 他们连古天庭都能毁了，再想毁了古天庭的希望，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云婆能说这些，苏寒已经很感激了。 他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变得那么复杂，本以为花费点代价，就能带回泉眼，没想到，背后的人，已经浮现出了一丝影子。 正好，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了！ “多谢前辈，感激不尽。” 苏寒拱手道谢。 他知道，云婆所说的，包括他们女娲一族，即便是小雅，到了特殊时期，苏寒都不能相信。 这蛮荒没有一个好人。 说完，苏寒便没有停留，立刻转身就走，虫王从小雅的肩膀上跳了过去，跟小雅打了个招呼，便钻进了苏寒的怀里。 “苏寒……” 小雅喊了一声，苏寒依旧头也没回，很快身影便消失了。 “姥姥，他为什么要走啊。” 小雅忍不住问道，“难道姥姥也帮不了他么？” “谁都帮不了他，只能他自己帮自己。” 云婆道，“他走，是因为不想连累我们女娲一族，明白么？从今天开始，你跟他，就没关系了。” “可是……” “没有可是，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女娲族不排斥他们，但也不能帮他们，否则就站到了整个蛮荒的对立面，我们不能让女娲一族，陷入危险的境地，你明白么。” 云婆的声音很严肃：“未来的你，要成为女娲一族的族长，你更应该对整个族群负责。” 小雅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很想帮苏寒，可听姥姥这么说，以后自己跟苏寒，都不能是朋友了。 甚至，她刚刚才跟虫王成为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