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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番外 乐辉懿和田俐 3(1 / 1)

第六章 番外 乐辉懿和田俐 3

乐晖盈刚刚进了书房,就看见父亲一脸怒气坐在书案后:“不知羞耻,脸都被他丢尽了。”这是说的谁啊?满脸狐疑地看了眼父亲:“爹,怎么了这是?”

乐文翰冷笑着:“咱们家要给你大哥张罗着娶亲呢。”“呃?”乐晖盈愣怔住:“大哥娶亲,和谁呀?好好的娶什么亲。”

“你大哥做的事我都替他说不出口来,丢不起这个人。”手里拿着一份谕旨递给女儿:“皇帝颁旨给你大哥定的亲,说是要让他去了田将军家的长女,田俐。”

“田俐?!”乐晖盈一脸茫然,没听过这个人的。接过谕旨,却是一色的颜体大字。脸蓦地发烫起来,怎么和自己的字迹那么像?“我们家一向跟田家没什么过往,怎么会有这个旨意?”

“你大哥自己去和皇帝说的。”乐文翰想起来就冒火:“你一个女孩儿家,本来有些话爹本来有些话是不好当着你面说的,只是人总是要给家里和自己留些颜面。女儿家不知廉耻,未字许人就是跟人不明不白,这话说出去好听?”

乐晖盈脸腾地一下绯红,难道大哥跟那个田俐有了什么不才之事?“爹,这这是怎么说的。大哥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的。”

“糊涂,他才不糊涂。”乐文翰重重拍着桌子:“好啊,我们家就认下这么个儿媳妇。既然是乐辉懿做的,也是过了弱冠之年以后都不用住在这府里了。让他跟他媳妇出去住去,我丢不起那人。”

“爹?”乐晖盈很多话到了嘴边硬是咽了进去,大哥精明强干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行径来,这让父母颜面何存?

“好了,这事儿你别管了。”乐文翰已经平复了怒气:“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些时候住到别院去。”

“是。”乐晖盈微微一福,一向都不会为违逆父母的意愿。只要父母说什么,都会遵从父母的意愿去做。爹娘不会害她,方才那圆润饱满的大字已经深深印在心里。看来自己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只有做好了自己将来才能遂了自己的心愿。

乐文翰看着女儿的身影若有所思,这丫头的心思还是没改。真的是把他挂在心里片刻不忘,只是一道上谕上面的字迹就能让女儿面红耳赤,看来少不得要让女儿走这条路。既然女儿有这个心思,总是要遂了女儿的心思。

“老爷。”乐夫人进了书房:“已经没法子改变了?”

乐文翰摇头:“煌煌圣谕,谁也无法改变。再说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田家是在皇帝面前说了不少话的,皇帝既然要袒护田家我就不能再在皇帝面前多说。不过是让乐辉懿娶个媳妇而已,好不好的就这么看着吧。将来要是不好,干脆就用七出之条扫地出门算了。”

乐夫人停了半晌:“说他们有了夫妻之实,还暗结珠胎。这要真是这么着我也认了,可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着也不能让我们家来背黑锅。”

“哼,你宝贝儿子说是他的,我能说不是。难不成这件事我也知道?要是我都知道,岂不是纵容他做出这样子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乐文翰扣着桌案:“要不是他的,他能在皇帝面前抢着答应?这要是被言官揪了出来,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乐夫人无奈:“我真是怕了田俐那丫头,简直就是小子脱了影的。说话行事无不是惊世骇俗,真要到了家里只怕真是贻笑大方。倘或真的是跟别人有了不才之事,我们全家都要跟着丢脸。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一定要娶回这么个媳妇儿。”

“不管他了。”乐文翰摆手,想起方才女儿的神情:“姗儿这些时候还是跟从前一样?每日在家都做些什么,我很是担心这孩子。”

“姗儿这么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夫人都觉得自己的夫君是不是操心太多,儿子叫人担心到时应该。小女儿乖巧懂事,谨守闺阁还要人操心就说不过去了。

乐文翰背着手:“女儿的心思只有我们这做父母的最是清楚不过,她的终身大事落在谁身上而是我们能够预料得到的。很多人都说,空着的后位是在等着姗儿。这些人说的都没错,确实是在等着姗儿长大。可是真到了那一天,最是放心不下的还是我们这做父母的。我不想这孩子背负太多的心事,终归是舍不得。”

“穆皇后许下的心思,只能是顺着她去了。真有这段夫妻缘分,是不能凭着你我一己之力就能阻断得了的。何况姗儿每日所学的东西无不是为了他,女儿的心思早就是我们都知道的了。”作为母亲哪有不知道女儿心思的道理,只是别人家无非是要嫁个门当户对的美少年。偏偏自家女儿,要嫁的那个人却不是寻常人敢去想的。或者别人会认为自己女儿要攀上帝国最高的那根高枝,自家能够攀龙附凤光耀门楣。

生男勿喜女勿悲,君今看女作门楣。自己生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又岂是别人家能够比得上的,在别人看来何等荣耀。只是这样的儿女让自己担心的却也是别人家想不到的事情。

“顺其自然的好,做父母的都算是无能为力了。”乐文翰抚上妻子肩头:“不管什么事都有我,你身子不好还是别操心了。”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妻子脸上泛起一丝略带苦涩的笑意:“似乎很久以来都是你一人在面对所有的事情,我真是不忍心让你一人来挑这胆子。既然是辉懿愿意娶她,又何必一定要把他们赶出家门。父母是半辈子,夫妻却是一辈子。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陪他走完一生,他知道的。就别强求了。”

“再说吧。”不想当面拒绝妻子,当初要不是田家在战场不肯施以援手只怕唯一的胞弟乐文灿也不是惨死在疆场。不想让外敌以为朝中文武相争,所以这件事一直隐忍不发。可是儿子居然看上他们家的女儿,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既然你田家不在乎将来女儿过门会受到什么样的冷遇,那就大家走着瞧。

田俐自从知道皇帝亲下谕旨让自己和乐辉懿完婚以后,没有一日不是怀疑自己知不是出现了幻觉。至少在她看来,乐辉懿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跟自己有了什么不才之事,也不会承认腹中孩子是他的。可是他全都应承下来,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或是还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在等着他就承认事情是他所为,这人要不就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或者是说想拿自己怎么样只是不愿说出来,只等着以后好好诊治自己一番。

“俐俐。”父亲浑厚的嗓音自门外传来:“你不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还在这儿做什么?”

“收拾好了。”田俐一脸灿烂无虞的笑靥:“您这一天都做什么去了,刚才姨娘还来问我见到您不曾的。我哪儿能找的见您呢。”

“还不是去跟乐文翰那个老小子怄气去了,他要是敢把纳彩礼稍微清减一点看我不找人去拆了他们家的大门。”田汾怒气冲冲道:“我好好的女儿便宜了他们家那个臭小子,还害得我女儿见不得人。没把乐辉懿抓到家里用鞭子狠抽一顿都算是给他这个当朝太傅的面子了。”

田俐笑笑:“爹,您看何苦来。这一肚子的火气,等会儿又气得坐不住可不是自己难受么。”

“女儿,乐辉懿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也值得你这么对他?”田汾去了一妻四妾却只有这一个女儿活了下来,从小到大什么都是顺着她的意思。尤其是在她生母过世之后,越发将她宠上了天。都说乐文翰宠女儿,可是真要是跟田汾比比,只怕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照田汾所想,说什么也要让女儿嫁入皇家。即便是坐不了皇后,也要成为皇帝唯一兄弟安王龙瑄蕤的嫡王妃,可是这个傻女儿偏偏看上弱不禁风的乐辉懿。乐辉懿又偏偏是乐文翰的长子,自己跟乐文翰的纠葛还不够深。还要加上儿女亲家这一条,真是叫人避无可避。

田俐闻言不免一怔,父亲这话自己不知想过多少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说两家同殿为臣,却是不通有无好多年。都只是为了表面上的朝臣文武和谐,背地里的暗潮汹涌只怕没人知道。

田俐很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只要见了乐辉懿就会大失常态,不论做出什么令人侧目的事情都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哪怕是在出糗也是在所不惜,可是他偏偏无动于衷。后来终于知道他们家所有男人都最是疼爱乐晖盈,你们越是疼爱她我就越发要诋毁她。这样乐辉懿才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每次只要乐辉懿不肯跟自己说话,马上就会说乐晖盈不好。乐辉懿虽然会生气,但是眼睛是会看着自己的。一向高傲不已的自己因为得到了他的注视,也就变得满身是刺起来。其实乐晖盈或是谁做皇后都跟自己没关系,站在皇帝身后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自己。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够疼爱自己一辈子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足够了。

“俐俐?”田汾看着女儿怔怔出神:“这又是怎么了,坐在那儿发起呆来?”

“没,没事。”田俐回过心神:“爹,您还是忙您的去。我没事,都收拾好了。”

“俐俐,听爹一句话。不要跟乐辉懿那个臭小子在一起,就算是皇上有旨爹也是可以推辞的。只要你不去乐家受气,爹就是养着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一辈子都没关系,就算是没有父亲爹也会让他姓田一辈子都不被人轻视。”田汾很是凝重地看着女儿:“乐家从乐文翰那个老东西开始没有一个好东西,乐辉懿尤其是。”

“爹,他欠我的必定是要加倍偿还的。”田俐摸摸什么都没有的小腹,心底蓦地泛起一丝暖流。就算是这时候什么都没有,只要跟他成亲以后就会有了。没有母爱的岁月自己体验过,势必不会再让自己的儿女去尝试这种暗无天日的岁月。即便父亲疼爱自己犹若珍宝,又怎么及得上母亲的殷殷关怀?

以后,自己和他的儿女是不会有的。早知道皇上会插手这件事,虽然是拿着自己的名节再开玩笑却是划得来的。早知道会是这样,初遇他的时节就该这般做了。何必还等到如今被人唾弃,说自己不知羞耻来的。

乐辉懿所住的相府北边的跨院已经被装饰一新,披红挂彩仿佛又回到他中状元的时候那份飞扬光彩。只是来来往往的家人小厮脸上找不到一丝与之相配的喜气,照理说当朝一品的宰相长子娶亲,娶的又是同是一品大员的虎贲中郎将田汾的独女。这桩门当户对的喜事应该是仅次于皇帝大婚的喜事,可是除了油饰一新的各个院落和屋内陈设,看不出哪里还有办喜事的样子。就是新郎官本人,也是每日都在朝中忙着户部赈灾拨款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家中弄得怎样。

乐晖盈披着厚实的夹袄从院门口经过,看着里面鲜艳欲滴的红色很是奇怪。为什么父亲不让人把这些挂到府门口去,即使不喜欢未来的长媳也不必让人觉得如此天差地别的悬殊。只是在哥哥所住的院子里粉饰,这和纳妾有什么分别?!

“姗儿,怎么站在风口里?”乐辉懿顶着黑眼圈从外面回来,这些时候二弟乐辉慡去了北疆,父亲看见自己已经是满腔怒火了,如果再加上乐辉慡在家中晃悠只怕最后遭殃的不是他就是自己。反正父亲对于两个嫡出的儿子是很严厉的,自己避无可避那就让弟弟避远些。

乐晖盈羞赧地笑笑:“哥哥,我刚刚走过呢。”说这话一抬头看见乐辉懿乌青的眼圈:“Z恩么,****都没睡?”

“嗯,忙着赈灾拨款的事情。皇上也是****没睡。”乐辉懿捏着抽痛的额角:“我已经不想看见任何跟银子有关的东西了。”

乐晖盈听到那两个字已经有些恍惚起来,只是不愿在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心事:“那哥哥还是回房歇着吧,我回屋去了。”捂着乱跳的胸口,疾步快走不愿别人看出自己绯红的脸颊。

乐辉懿丝毫没顾忌妹妹脸色如何,朝乐晖盈微微点头后大步进了自己的院落。看着满院夺目的颜色有些不解:“这是谁弄的,跟撞了墙似的难看。”

“这是夫人吩咐弄的,大公子。”正在挂彩的小厮跑过来:“这不是您大喜了,夫人说要让府里热闹起来。”

“唔,这个啊。”乐辉懿自问自答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厮们继续弄着手里的活儿,虽说老爷对这件事始终没有一句话传出来。可是夫人毕竟是疼爱儿子的,再说老爷很多时候也是要听夫人的少不得按照夫人吩咐来做。说不定到了办喜事的当口,老爷一高兴又要下人们张罗。那时候在弄起来可就是晚了。

乐晖盈回到自己的绣楼,贴身丫鬟莫颜和榛遐正在收拾绣楼门口樱桃树下千秋上的落叶。暗自吁了口气,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呆呆望着刚抽出嫩枝的樱桃树。千秋架在还有些凛冽的寒风中来回摇动,不知是方才莫颜她们碰到了还是被风吹得乱动起来。

“小姐,喝点东西暖暖手。”莫颜细心地捧过一盏玫瑰露递给乐晖盈。

“嗯,哦。”乐晖盈答应了一声,浅浅抿了一口:“榛遐,大哥那边怎么弄得那么俗气?你知道的事情最多,这事儿有人告诉你没?”

榛遐摇头:“这事儿小姐别问了,老爷不许小姐知道。”

“说。”乐晖盈看着暗红色的玫瑰露发呆。

“就是那个跟咱们家大公子有瓜葛的田家大小姐下月要嫁到府里来,老爷不喜欢又不能抗旨。只是吩咐让在大公子住的院子里张罗一下,别的地方就不许再弄了。”虽说是老爷子一再交代不让乐晖盈知道,可是真正问起来了可就不能不说了。就是管得住下人们的嘴巴,难道还能管得住小姐自己去问老爷子。

“田俐?!”乐晖盈没想到父亲说的事情还是真的,起初不过是当作父亲已是泄愤的话语没想到田家真是要把独女嫁到这边来做乐家的长媳。

“嗯。”榛遐点头:“听说这位没过门的少夫人是个出了名的刁蛮女子,小姐大公子怎么会看上这位少夫人的?”

慢慢喝了口玫瑰露:“哥哥的事儿,我如何知道。两情相悦总是没错的。”顺手拿起一旁放着的书:“别和人说我知道这件事了,未出阁的女孩儿家打听这些事儿不好。传将出去爹娘颜面何存?”

“是。”榛遐答应了一声:“小姐,只是老爷让您住到别院去。什么时候起程?”

“那是爹不许我知道这件事,才让我回避的。”乐晖盈整整裙角:“就说我受了风寒在屋子里发汗,只怕是不能出去了。要是爹一定要来看我的话,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莫颜榛遐相视一笑,这种事可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小姐一定会做得没人看出破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小姐的身子其实并不是不堪一击的。所谓的病恹恹是做给人看的,要不哪能有这么悠闲自在的日子。

繁密的锣鼓声中一顶绣满孔雀牡丹的喜轿停在了乐府门口,贺客盈门其中有多少人是为了来看这个虚热闹的。谁都知道乐文翰身为首辅却是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居然在没有婚约的时候就跟坐在喜轿中的新娘子有了不才之事,而且又让人家闺阁女子做下珠胎暗结的丑事。害得人家寻死觅活最后一纸御状告到皇帝面前,幸亏皇帝念在同门之谊才算是没有彻底追究。反倒是下了一道上谕,命二人结为百年之好。

这件事无疑是让乐文翰颜面尽失,本来就跟田汾不和这回反倒是做了儿女亲家。乐文翰有心想要寒酸田家,只是乐夫人终究一片爱子之心不忍长子婚仪太过草率,依旧是操办得热闹奢华非凡。居然连久居深宫的皇太后都有了贺礼前来,皇帝也命人送了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作为贺礼。看来乐家真的是权势喧天,这等事换做别家只怕早就要是充军或是罢官的重罪了。只有乐家反倒成了锦上添花的大喜事。

乐文翰夫妇端坐在正堂上接受新婚夫妇的叩拜,乐夫人仔细打量着穿着一身喜服头上蒙着龙凤戏珠红盖头的儿媳妇。这么纤细的腰身,如何身怀六甲?而且走路的步态虽说不像女儿那样颤颤巍巍地娇弱,也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怎么会和儿子有了伤风败俗的事情出来?

只是这些话依旧是要闷在心里的,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进了乐家门就是乐家的儿媳妇,哪怕再不好都只能是胳膊折了藏在袖子里。任是谁问起来,都只有一个字:好!

乐辉懿穿着一身新郎服色在外与人把盏言欢,田俐陪嫁过来的喜娘和丫头们扶着进了洞房。平时胆大妄为的她此刻手掌心里全是一层湿冷的薄汗,手里握着的手帕被拧成一团。等会儿他进来该怎么说,要是知道自己只是出于一时气愤才对父亲的姬妾信口开河,说他对自己始乱终弃如何薄幸之类的话。这件事已经害得他被老父罚跪在祠堂十日,又被皇帝当面斥责。如果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所做作为,会是怎样的结局呢?说不定马上一纸休书将自己休回家去了。

“你歇着吧,累了一天了。”乐辉懿暗哑地声音在耳畔想起,清晰而熟悉:“我去书房,不会有人听房的。你放心。”

田俐有点心急,却不敢掀下盖头。出来时候嬷嬷教导过,新娘子不许先说话。只是他要真去了书房,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手掌一下抓住自己的裙角不住扭着,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他。至少应该跟他说清楚,只是一时赌气才那么说的。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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