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毛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姚代仲回了个笑脸。
老羌非常识实务,南安郡今年可察孝廉一人。没说的,老羌举贤不避亲,准备直接报自家子侄,但终究还得吏部核准,人也得来洛阳一趟,吏部是可以卡下这个孝廉名额的。
对官面力量薄弱的姚氏来说,每一个官位都十分重要,少掉一个都十分肉疼,得罪不起,
毛邦立于人群之中,满脸肃然没人和他交头接耳,可能他上任不久,大家都不太熟悉吧。但他很清楚,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好在他以前经常找司空刘翰请教学问,有半师之谊,借此结识了很多同窗。而这些同窗也会把他介绍进自己的圈子,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久而久之,交往也就多了起来。
邵师私下里和他说过,需要一个连接武学生和士族圈子的人。
两个圈子不能太密切,但也不能泾渭分明。
越是泾渭分明,越容易误判,越容易不信任,最终就是对抗,坏了国事。
但中间这个度的把握并不容易,他也在思考,也在调整。
前方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毛邦扭头一看,原来端门开了。
众人精神大震,终于不用在寒风中苦等了,于是脚哈气,排成队列,按次序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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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依然黑沉沉的。
寒风将火盆里的烈焰吹得东倒西歪。
太极殿前的广场上,昨夜庭燎的木柴仍有余温。
盔甲鲜明的武士肃立当场,目不斜视。
右骁骑卫尸乡龙骧府渎北防别部司马拓跋思恭便是其中之一。
他后半夜就来了,带着本防三百骑士替换站了前半夜的兄弟部伍。
天很冷,风很大,但他却奇异地感受到了一股火热。
这种心情难以描述。
我本鲜卑东胡,而今却为汉家天子宿卫宫城壮丽辉煌,处处透着一股威严。
这个朝廷起于铁与火之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终至群雄束手,雌伏于地。
他似乎有一种身为梁国子民的自豪感。
皇子公卿、文武大臣们渐渐来到了殿前广场中。
鸿胪、太常二寺的官员往来奔走,维持着仪礼。
钟馨声响起。
天子御攀自后驶来,停于太极殿前。
「吾皇万岁!」齐整的声音响起,
拓跋思恭眼角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