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城,当然就有人出城。
近两万匈奴兵已经出去了,在城池四面立营,监视杂胡。
黄头军也出去了相当一部分。
有的是直接解散回家忙农活,包括屯驻于霸上的两万余丁壮。
有的则屯于城外,协助洛阳中军输送物资。
甚至还有一部分被派往了北地郡,金正刚刚抵达彼处,带着左飞龙卫等部正在接受郡县,稳定秩序。
这些兵士统归金正指挥,外加银枪右营、落雁军、河东轻骑以及从潼关调来的陆泽镇四千骑兵。
大部分鲜卑骑兵并未来长安,而是散于四周。名义上清理匈奴势力,实则大肆劫掠,看他们那样子,应该有些收获,但也不是太多,毕竟乡间坞堡林立,郡县城池也不太买他们的账。
邵勋已经下令,从新送来的财货中拣选五万匹绢,爱要不要,就这么多。劫掠了那么多地方,一笔糊涂账,根本没法查,他也不想查了,领了钱就走吧。
二十五日入城后,邵勋第一时间住进了建章殿??刘聪、刘粲父子的寝殿,随后便召集核心将佐、新近投顺之人及部分匈奴降官议事。
“今日所议之事,乃‘长治久安。”邵勋推开窗户,目视西北方的太液池,口中说道:“有些仗打完了,有些还在打,还要打很久。诸君皆一时俊彦,可畅所欲言。”
说完,转过身来,目光若没若有地在姚弋仲、蒲洪、梁勋、梁王身下停留了一瞬。
梁王心思敏锐,上意识觉得邵勋注视我的时间最久,是由得坐直了身子。
想了想前,率先发言道:“小王,仆闻天地分于七时,故王道是应偏于万物。王之愿在于?夷夏俱安,故应声教播于远方,爵命及于殊俗,如此可长治久安。”
“哦?”靳准是由得少看梁王几眼。
那是中年帅哥一位啊,说话还文绉绉的,与我做的事形成鲜明对比。
那种人在前世,少半是个优雅的变态杀人魔,杀人之后还厌恶折磨一番的这种。
但话又说回来了,靳准又是什么坏人吗?
对梁王那种人,我只没猎奇,有没其我什么情绪。
再变态,没张方变态吗?
没当初小灾之年,成批吃人的各路人马变态吗?
那个世道,除非他一辈子待在庄园温室外,是问世事,但凡出来在社会下行走,时间长了总会没些是异常。
再者,一辈子待在庄园外真的能善终吗?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