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就是兵,所有成年男子都是兵。在三国那会,未成年男子都一大堆当兵的,曹魏还有七八岁的孩子上阵打仗呢。
花钱的兵不够用,不花钱的兵还不是满地都是?多大点事啊。
司马脩袆嘴角含笑地看着夫妻二人,轻轻抚着女儿的额头、眉毛、眼睛。
邵勋心中一跳,蕙晚的眉毛、眼睛有点像他。
这臭娘们!
“王夷甫未必能说服江东诸人。”司马脩袆将女儿抱到腿上,说道:“你开的什么条件?”
“徐州以淮水为界,各自罢兵。”
“我看不容易。”司马脩袆叹了口气,道:“不过也难说。景文接下来应很头痛,不少宗王都南下了。”
邵勋呵呵一笑。
历史上是“五马渡江”。邵勋给他送了份大礼,整不好有“十五马渡江”,二十马也不无可能啊。
世间之事,有利有弊。
司马睿若能稳住,这些南下的宗室未必不能成为他的助力。
若稳不住,那就是大麻烦。
邵勋觉得司马睿、王导等人最终应该能稳住,这些南下的宗室最终会成为司马睿的助力,但初始的混乱应该是难免的,他争的就是这点时间。
“荆州那边怎么办?”司马脩袆又问道。
“秋收之后,乐弘绪会召集兵马操练,严警地方。”邵勋说道:“王处仲打仗的本事很一般,乐弘绪在南阳深耕多年,不至于为其所趁。”
司马脩袆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便起身告辞了。
她只是顺道拜访下,告知一点南边的消息,免得邵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王敦偷袭南阳。
另外,她毕竟是司马家的人,也想弄清楚邵勋的态度,尤其是对天子的态度。
告知完毕后,她直接带着女儿离开了。
就在她离去没多久时,杨勤匆匆走了进来,禀报道:“明公,刺奸督的人在外面……”
“何事?”邵勋问道。
“纪瞻攻安丰,郡中有豪族反,杀了太守,举郡而降。弋阳亦有人反,王敦遣舟师入弋阳,正在厮杀。”
“让刺奸督的人进来。”邵勋挥手道。
“夫君。”庾文君忧虑地看着他。
邵勋笑了笑,道:“鼠辈作乱罢了。逆天而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北巡不变,勿忧。”
说完,他又回了书房,开始写信,发布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