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积极自救啊。”
陈有根呵呵一笑。
羊忱则苦笑,这话说得!任谁被刀抵在脖子上时,也要想办法挣扎啊。
“朝议如何?”邵勋又问道:“新安、三渚之事,不可能同时来。”
“朝议于渚上屯兵筑城,阻匈奴南渡也。”羊忱说道:“河渚与南岸,由浮桥相连。”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朝廷以司徒傅祗总督筑城、造桥之事,然匈奴势大,凶悍残暴,需得大兵镇守。”羊忱道:“朝廷这是想让明公为其保驾护航。”
“逮着我就往死里用啊。”邵勋笑道:“不过,朝廷这么做,倒让我挺赞赏的,终于不再混吃等死了。”
陈有根忍不住大笑起来。
羊忱静静看着邵勋。
“其实,这事我也挺感兴趣。”邵勋说道:“将来若北伐匈奴,于此过河倒是不错。朝廷能将这桥交给我吗?”
“朝廷怕是求之不得。”羊忱说道。
“回复朝廷。”邵勋想了想后,说道:“于河渚上侨置河阳县,此县由一将军镇守,拨工匠修治船楫,调百姓种植果蔬,放牧马匹牛羊。要搞,气魄就大一点。河北岸遮马堤一带亦筑城,与河渚上的中城,大河南岸孟津渡口的南城一起,谓之‘河阳三城’。三城之间以浮桥相连,多积资粮,多屯兵卒,将孟津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陈有根、羊忱对视一眼,这么一搞,匈奴再从河内南下就不太方便了,除非等到冬天黄河结冰。
但怎么说呢,河阳三城若成功筑起,将会是匈奴的眼中钉肉中刺,一定会遣大军来攻。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朝廷终于掌握了一点主动权,抓住了匈奴人的软肋,正所谓攻其必救也。
“何时筑城?”邵勋又问道。
“五月第一批漕粮进京后,方有余力。”羊忱说道。
“好,我等朝命。”邵勋说道。
在关中大乱的当口,确实是筑河阳三城的良机。
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这个店了。
待到匈奴从关中抽身,河阳三城已尽数完工,届时局面又将为之一新。
不过——这个朝廷也是真能折腾!
别他妈再搞成与匈奴的全面战争啊,老子今年不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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