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能当上大官开府的话,跑过去的绝对是河南士人,其中多半又以青徐士人最受重用。
天下事,不外如此。
河北人嘀嘀咕咕,邵勋则沉稳地四处巡视,做好安全保卫工作。
今天的这番“表演”不是没有好处。
士人参加聚会,是为了打名气。
名气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关键时刻真的有用。
武人其实也一样。
名气大了,各方势力争相拉拢,朝廷也会好言安抚。
率军出征时,兴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名气就是本钱,毫无疑问。
与河北将士相比,禁军儿郎们的欢呼声就要真情实意许多了。
很多人在打听邵勋的名字。
得知他是越府家将之后,同样与有荣焉——很简单,邵勋现在代表洛阳一方。
整个下午,不断有禁军军官过来拜访,或远远看上一面。
有好事者提及邵勋斩杀孟超之事,禁军将领好感更甚,若非囿于身份之别,拉不下面子,这会就有人请他喝酒了。
至于那些公卿士女们,倒没太过注意,只当做一个谈资,随口聊几句罢了。甚至于,他们的重点在于司马颖丢了面子,至于谁让他丢了面子,怎么丢的,就不是很关心了。即便有人提到邵勋名字,当时记住了,过一会也会忘记。
当然,那是大多数人。对某些有心人而言,则截然不同。
总体而言,今日被迫出手,利大于弊。
司马颖至少明面上不会再找邵勋的麻烦。至于暗地里怎么样,倒不是很怕了。
往军营里一钻,身边都是学生少年兵,安全感爆棚。
刺客?邵某人披甲持械,正面对打,手刃三五个不成问题。
小心一些,静待局势变化,这场危机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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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颖很快回了高台之上,脸色阴沉,仿佛酝酿着风暴一般。
老实说,他的心胸算不得多开阔。
在他没来洛阳之前,奋武将军石超就已经捕杀了不少朝官。而这些官员,无一例外都和司马颖有过宿怨。
尤其是让乐广“忧惧而死”的人,更是夷三族,毫不容情。
尚书令乐广是司马颖的岳父。司马乂生前曾诘问他是否私通邺城,乐广回答“广岂以五男易一女哉”——乐广全家都住在洛阳。
司马乂犹疑不定,最后还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