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暂时想不到,也不愿意想。
和庾文君相比,已经十六七岁的梁兰璧就成熟多了,思考问题自然不会像小女孩那么简单。
她很清楚这个天下的权力和资源到底掌握在什么人手中。
若想在乱世中过得好,拥有更高的地位,结交更有价值的人才是真的。
豫章王,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归宿——当然,她也没有选择,这是早就定下的事情。
邵勋离开二女后,先前一直沉默的陈有根咧开了大嘴巴,说道:“督伯是不是喜欢公卿士女?”
“你想说什么?”邵勋瞥了他一眼。
“督伯如此英武,何必低三下四?”陈有根不以为然道:“若真喜欢官家小娘,督伯不妨放我离开月余,定给你扛一个回来。”
邵勋语塞。
其他几人也嗤笑不已。
陈有根莫名其妙,他在说正经的呢,没开玩笑。
有些乱得可以的地方,如并州,部分世家女子几乎沦为娼妓了,被人抢来抢去,一点不稀奇。
“去去去!”邵勋嫌弃地推了他一把,道:“去铁匠铺帮我盯着点,看看重剑打好了没有。”
“诺。”陈有根胡乱行了个礼,离去了。
邵勋站到河堤上,看着远近春色。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自省。
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有哪些困难?离最终目标是远了还是近了?
总体来说,稳步前进,但上头似乎总有个天花板?
他想起了刘裕。
此君在三十七岁那年,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五斗米道孙恩叛乱,东南八郡响应,局势糜烂。
到第二年,三十八岁的刘裕因为作战勇猛,战功卓著而崭露头角。
三十九岁的时候,终于积功当上了太守。
哈哈,快四十了,才有一郡之地。
那么,在三十九岁之前,他为什么没能出头?
天花板是真实存在的。
出身决定命运,而不是能力决定命运,有时候真的很操蛋。
还好,这里是北方,不是秩序稳定的南朝。
大乱之下,很多逻辑被颠覆了,机会或许要更大一些。
当然,这会的秩序还没彻底崩溃,还需要司马家的子孙们乃至胡人继续折腾,将笼罩在上空的黑幕彻底撕碎,把铁桶般的桎梏打破,给广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