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开局宋徽宗面前密谋造反”!
杨傲悠哉的晃着摇椅:“叔,翻就翻呗,反正和你又没关系。”
赵佶气急,能和自己没关系吗?
自己可是天子。
这么闹下去,自己这皇位还能坐得稳吗?
但是这话,赵佶不敢明说。
扯其他理由道:“时局不稳,生意难做啊,你就没办法稳定住眼下的朝局吗?”
杨傲回道:“叔,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皇帝会被士大夫弄的这么惨?”
“他好歹是天下之主,居然被士大夫逼的要下罪己诏,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赵佶哀叹:“谁说不是呢。”
杨傲继续说道:“叔,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赵佶愕然的摇头。
杨傲告诉道:“因为儒家一家独大了。”
赵佶一愣,询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扶持武官和他们对抗?”
“我呸!”
杨傲没好气道:“一天天就想的武官,文官,就不能把眼界放开点吗?”
“想想为什么如今是儒家一家尊大?”
赵佶怔怔想了想,错愕问道:“是因为罢黜了百家,独尊儒术?”
啪!
杨傲掐了个响指:“叔,你终于是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了。”
“任何思想流派,一家独大,都不是好事,这就好比是土地,本来都是老百姓的。”
“人人都有地耕,都有饭吃。”
“可土地被兼并了,被一人给独吞了,那其他人就得饿死。”
“思想也是一样的,儒术一家独大了之后,就会腐败,就会结党营私,就会像现在朝堂上一样。”
“以为离开他们,这朝堂就运转不了了。”
“这就是他们敢造反罢朝的原因。”
“因为天下当官的人,哪怕是武官,都是从科举路子上来的,都是读的儒家思想上位的。”
“这样就形成了文官垄断,思想垄断,别看平日里他们喜欢斗来斗去,那不过是想为自己家族争取最大的利益,但是如果有人触动他们最核心的一致利益,就会枪口一致对外,揍那人。”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官家斗不过他们了吧。”
赵佶的脸色已经黑沉黑沉的。
张迪在一旁站着伺候,忍不住问道:“县男,那你说要怎么才能打破眼下的格局,眼下朝堂可是闹的不成体统了。”
赵佶也催促道:“对啊,眼下不是追究根源的时候,解决眼下危机才是重点。”
杨傲告诉道:“要解决眼下的危机,其实很简单,找蔡京。”
“他是丞相,百官之首,他的话,可比官家管用多了,只要他点头,说官家杀汪伯彦,吴敏是对的,那天下的读书人,就会形成两派来。”
赵佶不明白了:“为什么是两派啊?”
杨傲解释道:“瞧你笨的,服蔡京的当然会跟风啦,可不服的就会继续闹,这不就形成两派了吗?”
“如此一来,就分割了他们文官集团,到时候,矛盾的焦点,就不是官家那了,而是文官内部内斗。”
赵佶脸色一黑的:“这不就成了党派争斗了?”
杨傲回道:“党派斗争是好事啊,如果文官都一条心,那官家还怎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要的就是他们内斗不休,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成了棋子,那时候已经晚了。”
“官家早就渔翁得利了。”
赵佶嘴角抽了抽。
猛的意识到执政以来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自己为了稳固朝堂,努力把新旧党派给撮合起来。
结果好了。
反倒叫朝堂上面没什么斗争了。
如此反倒叫自己成了文官的攻击对象。
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杨傲继续道:“这就是眼下官家从困局中走出的法子,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想要彻底打破文官把持朝政,和天子对着干的祸害,嘿嘿,得从根上治这病哦。”
赵佶耳朵竖起来了,立马问道:“怎么治?”
杨傲问道:“很简单。”
“该开放思想了,不该独尊儒术了。”
“要是继续放任儒家一家独大的话,嘿嘿,你听说过屠龙术吗?”
赵佶问道:“什么屠龙术?”
杨傲告诉道:“是儒家用来钳制帝王的手段,儒家屠龙术,能用礼法钳制的帝王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帝王会被他们训成一只软绵羊,任由拿捏的。”
“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和武官造反不同,这是一种软刀子,做事手段阴狠,而武官那种是大开大合的造反。”
“我告诉你,别不当回事,我告诉你,文官的手段可毒着呢,他们会慢慢的瓦解,腐朽整个朝廷。”
“这些都是利己主义者,只会想着自己,等到朝廷政令完全发不出去的时候,就会官逼民反,到时候,看吧,准备换天子吧。”
“但是换天子,他们又不吃亏,不过是换个效忠的主子而已,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活路。”
赵佶听的额头冷汗直冒。
这话说的。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
杨傲说的很对。
文人最是不要脸,表面上忠君爱国,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赵佶现在才知道,独尊儒术,也并不是一味的好。
是,独尊儒术,可以愚弄百姓,可以让人守礼,变得看似彬彬有礼。
可是这守礼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是会慢慢腐蚀人心。
人变得表面谦谦君子,背地里男盗女娼。
一个朝代的破灭,不都是先从里面开始腐烂的吗?
赵佶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问道:“贤侄,愿闻其详,该如何开放思想。”
杨傲回道:“很简单,改变现有的教学模式,读书,不是只有儒家的,要把书读的能应用在实践生活中。”
“就比如,我做的这摇椅,你说有木匠来做就行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木匠的智慧也是一种思想流派。”
赵佶脱口道:“墨家思想。”
杨傲立马否认:“墨家是兼爱非攻,这是他的政治思想,而我说的是木匠的思想,是能给生活带来便利,这叫利民思想。”
“将知识财富转化为生活小工具,帮助老百姓提高生活质量,就比如咱们的马车不是很颠簸嘛,你就没想过做个避震器,缓解一下颠簸的车厢?”
“这避震器多大,怎么制作,材料是什么?”
“这些都是学科啊,比如打铁,也是一门学问,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矿石可以打造成铁。”
“这就是牵扯到一门全新的学科,叫化学。”
“再比如说,纺织学,别小看做衣服啊,从棉花的种植,到采摘,纺织成线,再织布,再裁剪成衣到最后销售,都是一门学科。”
“再比如……”
“我们的生活方方面面都可以成立学科,进行专门,系统的研究,再在现有基础上扩大,搞出新的研发。”
“学术的研究,在于追根本源,探索为什么,再在为什么的之上,得出结论,再投入研发,生产,利民。”
“叔,我说的这些,你明白了吗?”
赵佶听的如痴如醉,犹如听天书一般。
似懂非懂。
半晌。
他回过神来:“贤侄,贱业也可以求学不成?”
杨傲鄙夷道:“怎么不能,别说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就比如说农民。”
“如果全天下的农民不都不种粮食了,我看你吃什么?”
“农民是一切的根本,让农民学习怎么种地,增产增收了,使得人人都有饭吃,你还敢说他是贱业吗?”
咕噜!
赵佶深深咽了一口唾沫。
问道:“贤侄,你说的这些,听着是挺有道理的,但是我不禁要问,学这些,能打破文官垄断吗?”
杨傲回道:“怎么不能。”
“就比如县里出了杀人犯,县官要抓杀人犯,你让这些士大夫去抓,他们能抓到吗?”
赵佶回道:“怎么不能,杀人犯还是抓的到的。”
杨傲鄙夷道:“是县官本人抓的吗?那是有经验,会破案的衙差抓的。”
“但是最终功劳算谁的,算的县官的,可县官真的会断案吗?”
赵佶愕然,好像摸到了杨傲改革的重点,但是又有些不清不楚:“贤侄,你的意思是……”
杨傲回道:“术业有专攻,衙差能拿犯人,而文官不能,衙差的功劳,岂能叫文官领了去。”
“这就是不公平。”
“不公平会带来矛盾,随着时间日积月有,便会加深社会矛盾,直至不可调和,从而发生暴乱。”
“而造成这种不公平的原因,就是科举制度,就是儒家一家独大的缘故。”
“可若你改革教育,尊重任何一个行业,一视平等,我请问你,还会造成人是衙差抓的,而功劳是文官领的这种局面吗?”
“说具体点,就是管治安,不需要县官,只需要衙差。”
“但是一个县的行政,比如民生调查,收税,基建等等,还是需要县令来的。”
“但是,现如今的朝堂结构,造成的是文官是老大,而负责治安的衙差,不过是贱业,需要依附文官才能存活,这就形成不公平性。”
“可如果,衙差的权利放大了,成立单独的管理治安的部门,你觉得他们是和谁卖命?”
赵佶顿时怦怦心动了。
杨傲说的改革很有道理。
一律平等对待,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从而,那些被压迫的从业者,将会对自己这个天子感恩戴德。
这绝对是一股生力军力量。
如今各地匪患四起。
主要原因就是各地知县文官带头罢工了。
但这是文官带头的,不是衙差想要的。
衙差还是想要好好当差过日子,拿薪水吃饭。
所以赵佶从中学到了平衡之法。
你文官罢官,我可以让衙差都头上位,你继续罢你的吧,我反正有人替代你了。
想明白这些。
赵佶立马奔回皇宫,当即下了一条圣旨。
凡事各地县令,有参与罢朝者,严惩不贷,可由衙差都头暂代县令一职。
虽然行政上衙差不行,但是人家至少可以稳定当地的治安。
此令一出。
文官集团们傻眼了。
齐聚蔡京的家里商谈起来。
“蔡相,官家此举简直是胡闹,自古哪有衙差都头代替县令的。”
“就是啊,如此胡来,简直是亡国之兆。”
“嘘,慎言。”
“怕什么,他敢如此胡来,便是想亡国。”
“蔡相,你倒是说句话啊,官家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胡来。”
蔡京阴沉着脸回道:“官家怕是想要改革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改革了。”
蔡京冷哼道:“为什么不想改革,如今他手上有了天策军,那是无往不利的杀器,要你放弃手里的权利,你敢不放,汪伯彦,吴敏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敢和官家抗衡吗?”
一干文臣顿时闷声不响了。
蔡京继续道:“草率了,咱们这位官家,看似轻佻糊涂,其实是个会演的。”
“过去数年,咱们都小瞧他了,只当他是个好色轻佻之辈。”
“没想到他一直是在等,等着兵权在手,好拿捏我等,哎。”
文臣们顿时急了:“蔡相,难不成就这么任由官家拿捏?我等就不能奋起反抗?”
蔡京回道:“反抗?如今各地参与罢朝的文官,都被都头给拿入了大牢。”
“暴乱的匪患,也被平息了。”
“我就纳闷了,怎么想到让衙差代政的,这些衙差虽然本事没有,但是控制地方倒是有一手。”
蔡京哪里晓得。
各地的官员,早就腐败不堪,除了会吃喝玩乐,其他能力是一无所有。
倒是衙差,常年在一线工作,对什么都驾轻就熟。
至少在管理治安方面,是绝对的好手。
再者有一条。
大宋的政府本来就缺乏公信力。
说句不好听的,政府对民间的管理本来就松散。
所以你官员罢工不罢工,老百姓的日子还是照样过。
说白了,只要不是外地入侵,有流民造反什么的,基本上官府就个摆设,和庙里泥菩萨差不多。
这就是,大宋的朝堂上,在历史上能为一个皇考,还是皇伯,吵几个月的原因。
你吵死了,老百姓的生活也不受影响。
这就是朝廷和老百姓完全脱节的。
对百姓缺乏一定的约束力。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
那就是商业繁荣了。
没有政府管控。
老百姓从商有了很多的便利性,能促进商品流通,经济繁荣。
说句不好听的。
如今的大宋,有些像后世的美利坚了。
政府是政府,老百姓是老百姓,各过各的。
两条不怎么交集的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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