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院子里一侧墙壁上,竟然挂着十余个这样的白色躯壳。
到天黑之后,白衣年轻人起身回屋。
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俨然一位长安名士。
他就这样一点儿走出了小院,走进大街。
夜色侵蚀不了长安,大街小巷灯火通明。
大街上检查身份的武侯将他拦住,接过他递上的凭证仔细看了看然后放行。
不远处有人在表演吞火,他也凑了过去,站在人群之中观看,好像他就是这长安城里的一个寻常百姓。
同一个晚上,同一个长安,不同的一座院子里。
张汤躺在摇椅上像是睡着了,一如既往的,他身上还是盖着厚厚的毯子。
他旁边是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也好像睡着了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样子要比张汤惨一些,毕竟身上还裹着绷带。
时间就这样一息一息的过去,屋子里的安静似乎和这长安城里的夜格外的般配。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床上那个装睡的问:“你还能忍多久?”
躺椅上那个装睡的回答:“很久很久。”
翟让梨闭着眼睛撇嘴:“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死鱼脸。”
“为何?”
“因为死鱼脸最不考验演技,只要总是摆出那个死样子就行。”
“你是说我演技差?”
翟让梨:“你已经左手手指挠了右手手指十几次了。”
“痒而已。”
“你的右手手指挠了左手手指几十次了。”
“都痒而已。”
翟让梨问:“再挠就流血了。”
张汤:“”
过了一会儿后张汤问他:“你不是也一样,若你沉得住气你还能看我挠手指?”
翟让梨:“我当然沉得住气,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包括,但不限于看你这样装享受。”
说完这句话稍微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虽然我现在基本上武功全废,但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
张汤:“彼此彼此。”
翟让梨不说话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汤问:“咱们休息有一年了吧?”
翟让梨噗嗤一声笑了,一笑就牵扯到伤口微微发疼。
“适应适应。”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