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挂名弟子对他们此后前程也有些裨益,对外一说曾在剑门修行,也不至于让人说是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
叶无坷道:“这位剑阁阁主很懂得如何提升自己的地位和影响,也很懂得迎合朝中勋贵的心理。”
杨悲道:“所以如今剑阁隆盛而唐门覆灭。”
“但刚才交手之际我忽然想到。”
杨悲沉声说道:“剑阁这种习惯了两面押宝的宗门,真的在暗中没有与”
他刚要直接提到温贵妃三个字,又忍了一下。
“温贵妃?”
叶无坷倒是直接提了出来。
杨悲一笑,想着自己还不如年轻人坦荡。
于是继续说道:“我与张汤也曾聊过此事,张汤说廷尉府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断过对剑阁的监视。”
叶无坷道:“剑阁虽有两面押宝的惯例,但剑阁借大宁隆盛而隆盛,所以应该不会有任何对抗朝廷的举动,若有也不会是在中原之内。”
说到这,叶无坷自己微微出神。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不知道张汤那边怎么样了。”
杨悲眼神之中难免有些担忧,虽然他知道陛下一定安排了大批人手在张汤回京的路上沿途保护。
而且这个局,绝非全都是对手布置,张汤那个老狐狸
想到这,杨悲忽然问了一句:“当年唐人王被囚禁的事二十年都没有露出来,此时露了,张汤不得不离开京城处置,又不得不回京请罪”
叶无坷道:“一来一回,就给了长安城里某些不安分的人以时机。”
“是谁呢?”
杨悲微微皱眉:“徐绩么?”
徐绩也在发愁。
在他那间巨大的书房内,原本每日都挤满了人,可今日,徐绩以身体欠佳为由让各部办事的官员不必来他府里。
这里就显得无比空荡,空荡到让人觉得有些心慌。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他连近侍都不让进门。
他的书桌正对着那张巨大的条案,条案正中是镂空雕刻出来的千里江山图。
往日徐绩里的表现让人觉得他似乎喜欢那种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喜欢在万众面前发号施令的快意。
可徐绩喜欢独处,他一直都喜欢独处。
唯有在独处的时候他才会做出判断,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现在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抉择,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都可能导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