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知道,器一共有六个九人小组。
这次在通崃县现身的也不过是其中两个,另外四个九人小组应该就是负责押送银款的人。
这么大的银款运输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要查起来应该也不难。
将账册放在一边,高清澄又翻开了另外一本册子。
这本册子里记下来的东西更为触目惊心。
一个一个,一笔一笔,记录着的都是这么多年来器通过各大世家和蜀中那些叛逆之人收买的西蜀道官员。
当然也不只是西蜀道,连东蜀道也被收买了不少。
叶无坷之前在西蜀道大开杀戒,看来还是杀的少了。
就在她看这些的时候聂惑进门轻声说了一句:“束休走了。”
她的语气,稍稍有些复杂。
在之前有那么一段时间,聂惑对束休有些好奇,有些同情,还有些感兴趣。
但这也应该说不上喜欢。
她只是觉得束休身上藏着很多秘密,束休这个人又总是显得那么悲凉。
“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
聂惑在高清澄对面坐下来:“我和他一起提审了保邻,保邻交代说,当初唐安臣牵扯进谋逆一案确实是他们设计的。”
“当年的邪教也是器扶植起来,那个时候他们就想大规模的收买官员,也不只是收买,还想通过迷魂术和黑膏控制一批官员。”
“大宁初立,大批地方官员都是旧楚时候的人,各地官员奇缺,启用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些官员本来就都沾染了楚时候的腐败风气,所以收买起来也没多难,他们也习惯了沆瀣一气互相遮掩这些人倒是死不足惜。”
聂惑道:“另外就是,保邻也不知道那大笔的银款究竟运去了什么地方,器分工极为明确,而且各不干扰。”
“运送银款的人分走几路,都不知道其他人走的是哪条路,保邻只知道晏青禾要把财产全都转移到白蒲,不知是白蒲何处。”
高清澄嗯了一声,她犹豫了一会儿后问道:“束休走的时候如何?”
聂惑也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不好。”
高清澄点了点头。
束休在家里的地位虽然比不上长子唐旭,但他也是享受过父爱母爱的人。
唐旭是唐安臣第一个孩子,对唐旭那已不是疼爱而是毫无节制的溺爱。
“保邻知道一些唐安臣还在世时候的状况,他也曾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