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少卿关外月快步跟上,脸色担忧。
“寺卿,我去。”
关外月道:“我曾在西域多年,与西域诸国打过交道。”
赵泛舟道:“我不在这里有什么事自然是你上,我在这里有什么事自然是你第二个上,大宁从不畏惧战争,可鸿胪寺存在的最大价值除了为国扬威护国尊严之外,还要护着那群兵崽子们。”
他说:“若能避免一场血战,一千条人命啊......这些兵崽子们已经在西疆守护的够久了,他们不是必须要用战死的方式来告诉别人他们有多伟大。”
关外月这才理解为什么赵寺卿和崔将军说话的时候,有些针锋相对。
崔将军是军人,军人就要时时刻刻做好面对战争的准备。
大宁的边军骄傲,自信,无所畏惧,所以崔将军知道他的兵会怎么打这一仗,而赵寺卿也知道边军会怎么打这一仗所以才不想让边军这么快就打这一仗。
“避免战争,亦是鸿胪寺职责。”
赵泛舟一边快步走一边说道:“砂鹤人营地那边空虚,有可能是陷阱,也有可能真是破绽,若是陷阱,我以身犯险必死无疑,可我死了却能证实这是陷阱,我死得其所,也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罢了。”
“若我不死证明那确实是破绽,从而可用外交手段分化西域诸国那就能避免这一仗伤亡惨重,我个人生死不计,能不让边军不计生死的打这一仗,怎么算都是大赚。”
关外月急切道:“可您是鸿胪寺卿,此时边关您官职最高该坐镇指挥......”
“屁话。”
赵泛舟道:“我是鸿胪寺卿我也只是一个人,而边军有一千个人,先死一个人还是先死一千个人,账怎么算你不会?”
他走到那些西域使臣面前,那些人连忙俯身行礼。
赵泛舟道:“你们也都不想死,也想避免你们的国家将来遭受大宁征讨,所以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而你们没有没有拒绝的权力。”
“城外连营距离边关最近的是吐格曼汗国的兵马,格列契,你依然是吐格曼的使臣,我将在今夜把你送下城墙,你回去面见你们的国君,告诉他们大宁没有屠杀你们的使臣。”
叫格列契的使臣脸色变了变,可还是选择接受。
“我愿意回去试试。”
赵泛舟道:“你回去之后找到你们的国君,告诉他说大宁鸿胪寺卿赵泛舟可以与他谈谈,如果他愿意的话,我明日夜间会从城墙下去,让他在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