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前来求见,道丞谢无嗔有些疑惑,这是已经多年没有人用过的暗语,一下子就把往事给勾了起来。
他让人将老皮匠请进来,见面之后他便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
“你是王爷的人?”
“不是,我是温家的人。”
在谢无嗔面前老皮匠并无隐瞒,因为他很清楚,对待谢无嗔和对待南宫七月所用之态度,必不能相同。
老皮匠将来意说明之后,他就看向谢无嗔:“这件事,若是不推到旧楚余孽身上,怎么都瞒不过叶无坷那双毒辣的眼睛。”
谢无嗔皱眉问他:“你能说服南宫七月,证明你在楚王那边也深受信任,你又说是温家的人,这其中有何隐情?”
老皮匠坦然道:“我在几十年前就离开温家,被派往楚王家中做奴仆,这数十年间,早已取得楚王信任。”
“那些为了复楚而效忠楚王的人,我大概都知道,这次世子死在漠北,我刚好就是被楚王委以重任之人。”
“我知道你们的过往”
老皮匠语气平静但格外认真的说道:“二十几年前救了晁擎天等人的根本不是苏重臣,而是你。”
“苏重臣与你是同乡,与张迁也是同乡,你当初说两位同乡都死了,只是为了留一条后路。”
谢无嗔在这一刻,马上就动了杀心。
老皮匠又如何看不出来?
他笑了笑道:“军堂大人不必急着杀我,我本就是要死的。”
“我这次来蜀中善后,本意是为了温家,可温家若成大事,离不开未来一位封疆大吏支持。”
“为了死保你,我与其他人都可赴死,若军堂大人对我不信任,那能不能保下你我也不敢说有十成把握。”
“军堂大人若想顺利成为明堂大人,最好还是听我把话说完,说完之后,你自己再做决断。”
谢无嗔思考良久,语气缓和下来:“先生的想法是?”
老皮匠道:“东主死后,家族故意把她侍女田甄留下,是因为家族早有判断,徐绩之子徐胜己必然会想接近田甄来打探家族秘密。”
“田甄这个女人没什么本事,也不是个多聪明的,她被徐胜己控制只是早早晚晚,所以在该死的时候再让她死,比让她马上就给东主陪葬要好的多。”
谢无嗔何等聪明,马上就反应过来。
“在关键时刻利用田甄,以此来证明徐胜己与温家有来往?可如此一来,你又怎么保的下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