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学成老哥,今儿这场子,可是你组的啊。”
回望眼神要吃人的兄弟俩,姜诚把包袱丢给了督军的侄儿,“打我几下不要紧,可我这兄弟不干肯定还手,你说打起来惊着我这妹子,可就……”
本来奔着这儿就是为了认门,另外是要给大美人留个好印象——
一想到俩丑货要坏他好事,张铸卿转瞬收住笑容:“你俩要干啥?”
“今儿要闹事,就是不给我面子!”
“寒酸啥?连我都去了,你们便来不得吗?”
他发话比谁都管用,蔡家这对兄弟马上不敢吭声了,但还是各自送他个冷眼,退开给背手往大门那边走的张铸卿让开一条路。
“嚷什么嚷?”
“我看这地儿就挺好,那是什么……”
带着数人进门绕过影壁,张铸卿嘴里还兀自训斥着,然而很快他的表情就一言难尽起来。
这,岂止是寒酸?
并不大的院落也算宽敞明亮,可这不论是陈设还是家什器具,用“寒酸”形容已是远远不够数了。
蔡家兄弟的脸,很快又多了些得意:“是不寒酸那呐!咱嘛,也就是多嘴问问,”
“一会子张公子叫了堂子,可往哪儿放,咱往哪儿坐啊?”
姜诚没应,海蕙心却比自家兄长大方:“我们今儿晌午才进城,还没来得及收拾过。”
“诸位也莫嫌弃粗陋,”
她笑着对一直站在前厅,有些不做所措的老管家使眼色。这么多年了,他应该都没见过家里一气儿来这么多贵气的人,“诸位贵客先请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