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和东路兵备府,王兵备和管粮通判,正兴高采烈的交谈着。
“兵备大人,打听到消息了,李安那伙人,正在联系家丁,准备闹饷了!”
王兵备闻言嘿嘿一笑,一拍大腿,喜不自胜。
“打起来了,最好斗个你死我活,这帮子武夫都死干净了,咱们这些文官,才有出头之日!”
管粮通判也很是兴奋,按理说,作为兵备府的二把手,当地武官不得时时孝敬才对?
但东路这些武官势力太根深蒂固了,外来官员在当地事务中根本插不上手,别说孝敬了,不给他们主动找麻烦,兵备府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此刻看到参将府和地头蛇的武官们要火并,二人乐的看戏,恨不得亲自出面煽风点火。
“大人,您觉得,这两方,哪边能赢?”
笑过后,管粮通判道:“我觉得陆凡胜算大些,咱们要不要给他通个风,算是结个善缘?毕竟他是东路主将,以后少不得打交道。”
王兵备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观陆凡此人,杀性太重,一个弄不好,这阳和城中就得血流成河。那些,可是官军,就算陆凡胜了,后续也少不了被朝堂治罪,咱们,还是少掺和为妙!”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呵,闹饷~~咱们文官,可没少被这东西恐吓!正好,借那陆凡之手,也让一群无法无天的武夫们知道,闹饷,也不是无往而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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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大军归来后的第二日,经过一夜休整,本该回归各城的各地官军,并没有离开,反而被聚集在了一起。
大军前,能看到一些千户、把总在慷慨激昂的呼喊着什么。
仔细听听,可以听到一些极具煽动性的话语。
“当兵吃饷,天经地义!”
“参将大人有的是钱,我们找他要饷,何错之有?”
“参将大人有钱给流民花,为何舍不得给我们发饷?”
“要饷!”
“要饷!”
人本就有从众心理,尤其是各地守备、操守的家丁不断带节奏,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数千人的军营中,要饷的声音便铺天盖地,汇聚在一起,宛若雷鸣。
哪怕一些不想惹事的士卒,在如此鼓动下,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法不责众,就算参将大人以后要问罪,顶多也就是找那些领头的麻烦,他们这些小兵,有何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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