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里的人,用刑狠是真狠。
可也有例外。
比如哪个犯人进来,家属想方设法送进来好处,那些行刑手,自然有办法让你看起来浑身是伤,实际上一点事都没有。
就算丁文瑞亲自在边上监督用刑,行刑手一样有办法,蘸水的鞭子高高扬起,看着狠狠落下,但打到身上你都没什么感觉。
更有甚者,在水里加上一种特殊的颜料和化学药剂,保管弄到浑身是血,衣衫破碎。
丁文瑞虽然很有特工天分,但他是军人出身,哪里知道军统中那么多的窍门?
王南星在军统多少年了?
一来是面子广,二来很多人的小辫子都在他的手里。
比如翁玉书在被发配到前线去的时候,为了赚钱,居然悄悄和四路军做起了生意,卖了一批药品和物资给他们。
王南星早就知道了,但他一直没说,为的就是不时之需。
丁文瑞和王南星这种老油条一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
“嗯,知道了。”
孟绍原叫过了李之峰:“拿笔钱给他。”
三梆子千恩万谢,点头哈腰:“您放心,王科只要在我那里,我保证他受不了一点委屈。”
“晓得了,去吧。”
“哎,哎。”
看着三梆子离开,孟绍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王南星在里面过得有滋有味的,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他了。”
“可丁文瑞不能不管。”李之峰提醒道:“这人整天捣乱,实在麻烦。”
“是啊,这个人留不得了。”孟绍原冷笑一声:“万喜林那边也应该开始了。”
“干爹,干爹。”
正在那里说着,外面传来了范振邦的声音。
“振邦来了啊。”孟绍原立刻满脸笑容。
范振邦手里拎着两个油纸包包的菜,一瓶酒,一进来便说道:“干爹,我来看你了。咱们喝一个?”
“喝一个,喝一个。”孟绍原笑嘻嘻地说道“李之峰,拿杯子筷子来。”
两个人喝了几杯,范振邦把酒杯重重一砸:“干爹,你为组织忠心耿耿,屡立奇功,可组织居然这么对你。我们都不服。”
“那是戴先生安排的,不服也得忍着。”孟绍原一声叹息。
“干爹,咱们走吧。”范振邦低声说道:“您不是早就准备走了,干脆,就趁现在。振邦就算豁出命来,也要保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