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雷带队去了齐江,一整天都没有消息。事关东州法院最大数额的执行案件,秦怀远自然不会不闻不问。次日一早,他就把陈默雷叫到办公室了解情况。
陈默雷简单汇报之后,主动承认错误说:“这次行动失利的主要责任在我,是我只顾着去追廖文昌,没有预想到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先是出发时忘了让法警带上警械,以至于被廖文昌一个人一把菜刀就给赶了出来,后是没有安排人盯着廖文昌,又让廖文昌没了踪影。总之,是我考虑不周,不仅没带回廖文昌,还让咱们东州法院颜面扫地。我会记住这次教训的。”
秦怀远白了陈默雷一眼:“什么叫东州法院颜面扫地?你说话注意点!”他见陈默雷低着头不说话,不忍心说下去了,转而安慰他说:“行了,你不用自责了。遇到这种情况,你们能安全回来,比什么都强。你不是也经常说嘛,执行工作安全第一。不过,也得亏你们跑得快,要是有干警被砍伤了,那咱们东州法院可真就出了大名了。”
电热壶嗒的跳了一下,壶里的水烧开了。秦怀远给陈默雷泡了杯绿茶,端到他跟前:“别耷拉着脑袋了,你们又不是一无所获。你看,你们不仅拉回来三车防盗门,还收集了廖文昌对抗执行的证据,这不都是你们齐江之行的成果?难道你们非得弄个非死即残,咱们法院脸上才有光吗?”
听到最后一句,陈默雷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很轻。
秦怀远没注意,回到座位上,继续说:“这个廖文昌,在齐江的商业街租了门店,每个月能支付两万元的租金,还连续支付了半年,这说明,他是有履行能力的,至少是有一定的履行能力。看来,廖文昌逃避执行,是个不争的事实了。”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陈默雷插话说:“我还向附近的门店打听过,他们虽然声称不知道廖文昌门店的生意好不好,但据他们说,在附近的三四条街,只有廖文昌一家在卖防盗门。佳木门业是个新公司,为了打开市场,价格相对要低一些。所以我推测,廖文昌的生意应该是不错的,否则,他的门店也不会开下去。”
秦怀远微微点头:“再加上持刀抗法这件事,一系列的证据表明,廖文昌已经涉嫌拒不执行判决罪了。依我看,应该让执行三庭尽快收集整理材料,把案件移送公安机关立案侦查。你是执行局长,你的意见呢?”
陈默雷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头我就让上官云她尽快整理材料。在拿到局务会讨论研究之前,我会先仔细审查一遍。”
他顿了一下,话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