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印象吗?”孔尚武把快递信封递过去。
小胡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我想起来了,这个寄件人是个男的,他要我去人民商场路口取的件。我当时还纳闷,他怎么不选小区或者单位门口,反而选了那么个地方?”
寄件人如此谨慎行事,很可能是怕暴露了住所,孔尚武据此断定那个寄件人很可能就是宫延亮。他从卷宗里取出宫延亮的身份证复印件,递给小胡:“你看一下,寄件人是不是他?”
小胡只瞅了一眼,便摇着头说:“不是,不是他。”
孔尚武一怔:“你再仔细看看,你确定不是他?”
“不是,肯定不是。”小胡的语气非常肯定。
这时,江立军提示说:“你看清楚点。这个身份证是2005年办的,过了十来年了,人的相貌肯定是有变化的。”
“肯定不是他。”小胡非常肯定地说:“那个寄件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也就20岁出头,可身份证上这个人都40多了,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即便如此,孔尚武还抱有一线希望,或许寄件人是宫延亮的儿子也说不定。于是,他又问:“那你再看看,寄件人跟身份证上的人是不是有些相像?”但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这话问错了:宫延亮的儿子还在上初中,肯定不会是20岁出头,自然也不会是那个寄件人。
好在小胡对案情一无所知,他又仔细地看了看身份证复印件,然后,又一次非常肯定地说:“不像,一点也不像。”
东州城区有20万人口,想要寻找那个寄件人,几乎相当于大海捞针。线索和希望在短短的半分钟里化为破影,孔尚武和孔尚武很是失落。同时,两人也感觉到,这个宫延亮比一般的被执行人要难对付的多。
孔尚武心里很不痛快,便把气撒到了小胡身上:“你们邮政系统不是去年就实行快递实名制了么,你揽件的时候,怎么不核实寄件人信息?”
“这……寄件人不给我看身份证,我总不能硬抢吧。”小胡一脸无奈地说:“我就是靠这行吃饭的,现在很多寄件人都不给我们看身份证,难不成这些单子我们都不接了?我们还指望着工作挣钱养家糊口呢……”
“你还有理了……”孔尚武刚要跟小胡争论,就被江立军拽出了营业厅。
上了车,孔尚武仍火气未消,他对孔尚武说:“你干嘛拦着我?难道那个快递员没错吗?”
“有错归有错!可现在争论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江立军叹了口气,说:“走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