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启昌这么早出现在永昌公司,这让陈默雷心里很是费解,他问廖启昌:“廖老板,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么早来这儿做什么呀?”
“是这么回事。”廖启昌解释说:“我堂兄廖文昌以前跟我借了20万,一直没还。后来他囤积钢材赔了钱,我估摸着他八成是还不了钱了,就干脆送了个人情,把20万钱连同利息一块转成永昌的股份。
这不,前几天,我看到你们发布的拍卖公告,就想过来看看这个厂子还有没有收购的价值。法律不是规定股东有优先购买权么,我可不想把这个权利白白浪费了。
这厂子我以前来过,跟看门的老刘头也算认识。我昨天傍晚找了老刘头,跟他说明白意思,想着今天一大早过来看看,等到他早晨过来上班,再把钥匙给他。他相信我,就把钥匙给了我。可没想到,老刘头没来,你们倒是先来了。”
接着,廖启昌开始夸赞执行干警,说干警们如何如何辛苦,天还没亮就出来抓老赖,是真正的人民公仆。
“你还有个问题没回答呢。”陈默雷打断了廖启昌,问:“你要看厂子,大白天过来不行吗?干嘛非得挑这个时间?”
廖启昌叹了一声,说:“与其说是挑时间,倒不如说是抽时间。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白天抽不出空来,只有大清早还有点时间,也只能趁着这点工夫过来看看。”
陈默雷还不能完全相信廖启昌的话,又问:“现在东州的企业大都不太景气,有的甚至已经停工了,你怎么会这么忙呢?”
廖文昌不无得意地说:“是,别的企业是不太景气,不过我那个纸箱厂还行。”见陈默雷似乎不信,他解释说:“现在经济虽然不太景气,可网购倒是挺火的,运输需要大量的包装纸箱,所以,我那纸箱厂的生意倒也没怎么受影响。”
“噢,原来是这样。”陈默雷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永昌公司已经这样了,你觉得还有收购的价值吗?”
“那得看是谁了。”说起生意经,廖启昌侃侃而谈起来:“做生意总是有风险的,有点像赌博,有赚的就有赔的。铸造这个行业呢,从去年开始就一直不太景气,不过,谁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说不定哪天这个行业就突然转好了呢。
现在我可以先把厂子盘下来,等市场行情好了再开工嘛。反正这厂子现在也闲置着,养着它又花不了多少钱,我干嘛不碰碰运气呢。
再说了,就算行情一直不见转好也没关系,我还可以卖地皮嘛,照现在地价这个涨法,我至少是不会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