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怕胡家叔婶警觉,这些东西都不能由他明目张胆的去置办,只列出单子,交给了张蜻蜓。并特别提醒她,“若是要买马匹,记得把你家的铁华黎叫上。他懂马,倒是比我们都强。”
他这一语倒是惊醒梦中人了,张蜻蜓当即一拍脑袋,“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可是边关那边阿兰多的人,把他带上,可比都强”
董少泉颇有些不好意思,“姐,你能把周奶娘请来帮忙就很不错了。阿黎干活是一把好手,他要是走了,铺子里就又少一个得力之人了。”
嗐张蜻蜓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差点就脱口而出,她也是想去的。可是话到嘴边,到底咽了下去,这事她还没跟嫂子好生商量过,不能擅作主张。毕竟卢月荷没几个月就要生了,要是她表示反对,那张蜻蜓就是再想去,也绝不会走的。
忙忙碌碌,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张蜻蜓正在疑惑怎么还没人来给自己送饭,倒是小丫头青杏提醒了句,“少奶奶,祝小姐还在等您呢,咱们是现在过去么?”
瞧这记性,张蜻蜓急急忙忙收拾了,就赶到忆江南,祝心辰已经在雅间里等候多时了。
酒楼老板的女儿吕悦容因跟他们也算是熟识,见祝心辰一人等着无聊,特意来陪她说话,倒也不觉得无聊。此时见张蜻蜓来了,寒喧几句,吕悦容就知趣的告辞了。
叫伙计把饭菜送上,张蜻蜓一边抓紧时间吃饭,一边问,“你找我有事?”
祝心辰俯身凑近些,压低了声音,“我想跟小狐狸一起去边关。”
张蜻蜓听得一惊,筷子上刚挟起一块虾仁豆腐就摔到了醋鱼的盘子里。没空去理会那个,她直勾勾的盯着祝心辰,问,“你怎么动了这个心思?”
祝心辰挥手让小丫头们都退到门外去守候,这才有些泄气的嘟囔着,“自从上回吴德闹了一出之后,这京城我呆得总是提心吊胆的。”
她瞟了张蜻蜓一眼,低声说了实话,“原本姑姑给我说了门亲事,都谈得好好的,可是突然人家就反悔了。再问别家,也是如此。姑姑虽然不说,可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蜻蜓一哽,随即大怒,“他居然敢……”
“其实也不光是这个缘故。”祝心辰是真心拿她当姐妹的,跟她小小声的说起体已,“现在太子殿下身子不好,皇太孙又小,姑姑毕竟是二表哥的亲娘,有些人家,是会有些顾忌的……”
张蜻蜓明白了,因为时局不稳,所以人家也心存顾虑。结亲吧,往后会不会高攀还不一定。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