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管教,下面还有管事嬷嬷照应着,婶娘您凭这么血口喷人?再说,爹娘虽不在了,可我还有哥哥从来亲疏有别,我的事情,自有哥哥做主”
胡婶娘袖着两手,冷哼一声,“大侄女,你这个话就不对了。你哥哥虽亲,可辈份却也越不过你嫡亲的叔叔去再说了,他现在可是天高水远的,听说最近还负了伤,指不定时候能回来。若是因此误了你的终身,那岂不是耽误你一辈子?大侄女,我这可是诚心诚意的为你好,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是么?”郎老夫人来了有一时了,给胡婶娘的一番无理取闹气得不轻,但她自重身份,不屑于与之争执,直到此时才发话,“按理说,你是浩然兄妹的长辈,给自家的子侄主持婚事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只是,浩然兄妹来我府上多时,也不见你们出现一回。现在刚听说浩然出了点子小事,你就这么急赤白脸的跑过来,讨论起侄女的终身大事。老身在此倒想请教一句,这是作何道理?”
胡婶娘给问得一哽,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郎老夫人凛然正色道,“现在世人都知浩然是为国杀敌,身负重任,这个节骨眼上,你们做叔婶的不说替远方的侄子担心,反倒急着嫁浩然唯一的亲妹子,这要传扬开来,人家该怎么想你们武烈侯府?”
胡婶娘讪讪的没话找话,“谁说我们不担心?我们当然也担心啊,所以才要给大侄女早些把婚事定下来。要不然,万一她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又要耽误事?再说,这家里有门喜事冲一冲,兴许浩然就转危为安了呢?”
张蜻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无耻的,这叫强盗逻辑?她大踏步进来,阴森森的道,“胡二夫人,这可真是难为您的一片苦心啊若是武烈侯当真病入膏肓了,您要办门喜事冲一冲当然可以,只是怎么不拿您自个儿的亲生闺女去办?胡家妹子身子不好,可经不起您这么操心。您拿自个儿的闺女嫁了,替武烈侯冲了喜,万一日后灵验了,他岂不一世都要感激您?”
胡婶娘给她呛得七窍生烟,欺张蜻蜓年轻,因从铺子里来,穿着也很朴素,当下两眼一瞪,跟斗鸡似的,“你是东西?凭管我们家的事?”
张蜻蜓嘿嘿一笑,“我是人,难为夫人您生这么大两只眼睛,竟是看不见的么?那真该找个大夫好生去瞧瞧了,出去的门就在那边,您可千万别走错了。”
胡婶娘气得跳脚,“你给我闭嘴”
“对不住”张蜻蜓往她面前一站,傲然道,“您既不是我的主子,也不是我的长辈,更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