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两断了,所以再为难也得给周奶娘一个交待。
“奶娘,您就甭管了,这事您也管不了,我跟他,是没可能了”
“我怎么管不了?”周奶娘委屈得直掉眼泪,“我知道姑娘大了,心思也多了,奶娘说话都不作数了,既然如此,那你就索性把我卖了吧我眼不见,心不烦。”
想想又怕张蜻蜓真的把她卖了,赶紧补了句,“离了这儿,我就找个有水的地方,一头淹死去您也不怕我污了你的地方,或是不用力,死不了了。”
张大姑娘听得直抓头,这是把她骂娇蕊的话可惦记上了,起身去箱子里把周奶娘的卖身契寻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这是你的不?”
周奶娘更加委屈了,红着眼睛瞪她一眼,“奶娘不识字,姑娘不用这么寒骖人”
呃……问错人了。张蜻蜓仔细研究了一番,觉得很象,可不能肯定,招手把绿枝叫了进来,把卖身契递给她,“念来听听。”
绿枝不解,但仍是照实读了下去。
周奶娘话说不管,可一双耳朵却是支得老高,一字不拉的听了下来,确实是她的卖身契。为奴为婢这么多年,哪有人对这东西不关心的?有它,你就是旁人的奴才,没它,你就是自己的了。
等绿枝念完,张蜻蜓把这张承载着一个人命运的纸悬在火盆上方,“奶娘你看好了,我现在就烧了它,以后……”
“不要啊”绿枝惊叫着,比周奶娘还激动的飞扑上前,把这张纸给抢了下来。
张蜻蜓吓了一跳,“绿枝,你这是干?”
绿枝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宝贝之极的护着这张纸,提高了嗓门急道,“姑娘,您就是想要放了周奶娘,也不能这么干若是把这个烧了,让周奶娘怎么去消籍换路引?没有路引,没有薄籍,那就不成流民了?若是给人当作逃奴,可是要充军的”
哎唷,张蜻蜓这回是着实吓了一跳,“还这么严重的?”
“那当然”绿枝把卖身契又还了给她,“您要是真的有心,就正正经经请个保甲,带周奶娘去把这事给办妥当了,才是真对她好哩不过这大节下的,估计没人办事,等元宵之后吧。”
哦,张蜻蜓想想,把卖身契给了周奶娘,“听明白没?把东西收好,节后提醒我去办,行不?”
“我不要”周奶娘心里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可是转念一想,却越发生气起来,“姑娘这是嫌我老了,要赶我走吧?无错不少字”
她说得又想哭了。
唉张蜻蜓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