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是个人情。”
张蜻蜓听得不住点头,“这些都挺好,不过你们这儿兴送横财么?”
?董少泉不懂。
张蜻蜓笑着扯了个谎,“那是从前我听别地方人说的一个规矩,就是在新年宴上,东家会让大伙儿来抓个阄,阄上写了各式礼品,有大有小,多的有一两银,少的几文钱,甚至于一壶酒,一块肉,就象正月十五猜灯谜似的,不过图个热闹。”
董少泉听说却沉吟起来,半晌惊喜交加,“这是个好主意呀咱们可以在过年的团年宴上请大伙儿来玩,嗯,让他们把家中父母妻儿也带来,这样就更热闹了,大伙儿也玩得开心。咱们把准备的衣物礼品都带到现场,人人有份,永不落空,这样就更有意思了”
张蜻蜓嘿嘿偷笑,这是从前在她们扎兰堡流行的规矩,她虽然没在大户人家干过,可是却听那些伙计们说起过得了好东西,每回都很是羡慕,直希望自己哪天也能有这样的机会。
现在轮到自己当家了,她也愿意把这份快乐带给别人。董少泉教过她一句话,“想要从人身上赚钱,首先得想想怎么替人赚钱。”
这句话,她是越琢磨越有道理,这也算是活学活用了。
下午趁空,二人就在这儿算计着打赏的多少,反正他们这儿每日现结,每位伙计的账都是透明的,也不用藏着掖着,免得大伙儿猜来猜去,反倒心生嫌隙。
不知不觉,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北风时挟裹着细雨,间杂着细碎雪花,淅淅沥沥开始落下了。
埋头算了半天,张蜻蜓觉得气闷,捧着小手炉起来推窗透气。
她瞧见雨雪交加的鬼天气,可兴不起诗兴,只瞧着这南方的雪实在讨厌不象北方人爽快,便是落雪,也如大片大片的鹅毛,静而无声。而南方的雪却多是和雨交织在一起,又吵又湿,落到地上即化成泥泞,非等到雨下过了,才纯是漫天白雪,可也存不住,日头一出,也便化了。那一份阴冷寒湿,直透到骨子里。
因着多雨,砌不了火炕,只能用炉火取暖。莫看她是北方人,倒觉得这南方的冬天更加难熬。要是一日离了这火盆,她可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就是太费炭了不过这个钱,她再怎么也舍不得省下去。
不过想起炭,她猛地记起,前些天,卢月荷收了乡下庄子上送来的年货,还给了她两车好霜炭。这个年关,自己院子里的事情全是大嫂在帮忙张罗着,这过年了,不说别的,总得给她回份象样的礼才行。
正想问问董少泉有好建议,却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