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冷的才好”冰冷的茶水兜头就往懒豹子的头上淋去。
“嗳”就是睡猪也得给折腾醒了,何况是人?潘云豹费力的睁开红肿的眼睛,本能的伸手挡着刺眼的光线。
张大姑娘一边走到屏风后头去梳洗,一边发布施令,“赶紧起来一会儿就给你家里人请安,等回来了,我还有好多事得办,你跟在一旁不言语就完了。”
潘云豹有点迷糊,“你谁呀?”
嘁张蜻蜓讥笑,“你说我是谁?”
绿枝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二姑爷,您没事吧?无错不少字”
这一声称呼,总算让潘云豹回过了神来了。他成亲了,对面这位,是他媳妇。
又坐了一时,看看左右,新姑爷疑惑了,“我怎么睡地下了?”
“谁知道啊?”新媳妇在屏风后头闭着眼睛说瞎话,“昨晚你一回来,就躺在地下不起来了。怎么拉也拉不动,只好就让你睡那儿了。不过一会儿出去你可得机灵着点,别乱说话,知道么?”
潘云豹怔了怔,明白她的意思了。昨晚可是洞房花烛夜,要是让人知道他俩没有圆房,那丢脸的可是自己。尤其是那帮子兄弟,肯定要取笑他雄风不振了。
这个媳妇还是想得很周到的,此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潘云豹虽未见人,但对她的第一印象就不错了,“有水么?”
宿醉之人,口渴得要命。
“没有。”张蜻蜓昨儿饿了一天,就是有水现也不肯给他喝,“你消停些吧,等收拾好了,出去不就有得喝了?”
哦。潘云豹不争了,自己从地上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摸摸后脑勺,却觉得有一块地方疼得他咝咝直吸凉气。
“我头怎么这么疼的?”
“那当然呀”张蜻蜓是有一答一,“谁叫你昨天喝那么多?谁知道磕到哪儿了”
哦。潘云豹不闹了,扭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闷头也进了屏风后头,“昨儿晚上,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张蜻蜓很大方的表示谅解,她已经洗漱完了,拿热毛巾捂着脸出来,跟他擦肩而过,“绿枝,你伺候他吧,我自己换衣裳。”
绿枝又给新姑爷打了热水,潘云豹冲她咧嘴一笑,“你叫绿枝啊,我叫潘云豹。”
这人傻不傻的?张蜻蜓差点噗哧笑了,她能不知道你叫么?还要特意这么一说。
绿枝臊了个大红脸,低着头不好意思搭话。
潘云豹将手刚一伸进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