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充满了不详和压抑。
“妙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进石棺,是想直接与那老不死接触?不得不说,小子,你有点刚啊。”
老祖宗赞了一句,“不过,你打不过那老不死。”
他遗憾地叹道。
崔望头也不回,凌空往前踏了一步:
“打不过,也得打。”
“剑修就是这点不好,宁折不弯,都喜欢‘砰砰砰’硬刚,退一步海阔天空懂不懂?”
“不懂。”
崔望话落的当下,凌空的双脚似是找到方向,一步、两步,三步——
他停住了脚步。
老祖宗惊叫一声:
“当真是那个贼老头!”
前方血雾浓得几乎化为实质,却唯独在正中央空出一个圈儿,血雾一下一下地往正中圈内蜂涌,其势如浊浪排空。
而圈内,一片空雪茫茫处,一棵歪脖子老树,一张圆桌,一壶清酒,还有一位……白衣。
白衣酌酒,清雅出尘。
“未曾想,竟是故人来。孩儿们,让开一条路。”
血雾不情愿地涌动着,可到底还是往两边挤挤挨挨,让出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道。
这道一直通向崔望的脚底。
“哟,还有位小客人。”
“莫上,这厮惯会装模作样、给人挖坑!”
老祖宗愤愤不平。
崔望一握剑柄,抬脚上了小道。
“奔雷,这么多年,你还是小孩子脾气。”白衣慢悠悠道,“还不及小客人稳重。”
崔望站到了桌前。
近一些,才发觉这人额心有道米粒大小的疤。疤痕形似一轮弯月,落在那张清雅出尘的脸上,反倒显得他一双眼睛温柔似水。
“坐。”
白衣拎起酒壶,将对面的酒盏斟满。
崔望目光落到那酒盏上,一对儿青玉杯,白衣手上是龙杯,而他身前是凤盏。
明显是女人喜欢用的东西。
“本来,这是本君准备用来喝合卺酒的。这青叶红,埋了许多许多年,开封时,连十里外的蜂儿都醉了。可惜、可惜了……”
他声音里满是怅然。
“这里没有蜜蜂。”
崔望道,“你,离不开这里”。
“哟?这都被你发现了?小娃娃很敏锐啊。”白衣弯起眼睛笑了笑,“长夜漫漫,这地方,待了万万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