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我的主——”
便在这时,一个光团往他身前弹去,堵住了他的嘴,黑衣人拂袖将剩余的光团一扫而空:
“聒噪。”
“嘿,哪来的乡下小子?你知道我谁么我?说出来,吓死你!”
书晋气哼哼地插着腰,正欲说出那套经典的纨绔语录,比如“我爹是谁、我娘是谁”,谁知郑菀抬脚便踹了他一记:
“行了啊,嘚瑟什么,一会还得想法子出去。”
话虽是斥责,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三人里,谁与谁更亲近。
书晋一下子便眉开眼笑了,他将光团收了,示威一般朝黑衣人挺了挺胸膛,想奚落对方几句,他可还记得,这人拿了他送玉美人的簪子。
谁知这人竟冷冷地转过头去,“你——”
“嘘——”
郑菀打断他,“莫出声。”
脚下的白玉高台一阵抖动,如出现时那般突兀,又陷进了地里。
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个斜向下的洞口,洞口往下接着一条狭而长的阶梯,黑黢黢一眼看不到底。
郑菀以魂识探了探,发觉只能往下三丈便停了。
“玉美人儿,我们……要不要下去?”
书晋一脸跃跃欲试,大有她去他便跟着去的架势。
第一关已是危险重重,更别提第二关了。
郑菀略作犹豫,便决定打道回府,毕竟……收了三株银铃草已是不虚此行。转身欲走时,却感觉手腕处一阵发烫。
是白掌柜送她的手环。
郑菀脚步顿了顿,书晋奇怪:
“怎么了?”
“千丝环。”黑衣人瞥了她一眼,“寻人?”
郑菀抚摸着左手腕发烫的手环,眼前却浮现出白掌柜那张沟壑纵横灰斑满布的脸。这位老人在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强硬而无谓,却在那时对她殷殷嘱托。
“是,寻人。”
郑菀幽幽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对老人总要更容易心软一些。
“真人可欲去地道一探?”
邀请还未说完,黑衣散修却已经掀袍当先跨了出去,小半截身子消失在了台阶之下。
郑菀明白,这是要一块合作的意思了。
许是与崔望处久了,这些闷葫芦的意思,她发现自己居然一眼能看得明白,她忙忙跟上去,
“既是要合作,真人如何称呼?”
“真人?”
“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