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抱了出来:
“不必,走罢。”
说罢,率先旋身往营地内的传送阵而去,动作姿势无一不妥帖,与她之前示范过的一般无二。
白色的袍袖长长地垂下来,婴儿在他怀中蹬了蹬腿,发出了一声欢快的“咯咯”笑。
郑菀忙不迭朝二师姐几人颔首告辞,提起裙摆匆匆追了上去:“暧,崔望,你等等,慢一点儿嘛。”
白袍修士步子果然慢了些,黄衫女修追了上去,两人并肩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了传送阵。
静月远远看着,笑了声:
“明日这苍栏报必是热闹得很,我得去买上一份。”
转头见二师姐满脸踌躇,忍不住问:
“怎么?为你小师妹担心?有离微真君在,你怕什么?”
“他在,我才担心。怕只怕……过刚易折,情深不寿,”二师姐叹了声,“我玉清门建门至此,有哪一对儿是圆满收场的?”
“你们第一代门主,不是得道飞升了?”
二师姐摇头又点头:
“听闻也有过一段不堪往事,只是勘破罢了。”
“我啊,最听不得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静月叫上猴脸、圭镜,“不如做点实际的,咱们先去执事堂报道,再将那些幻影狼卖了……”
郑菀不知道身后还有这么一出对话,便是知道,怕也只会当一段笑话听——
她与崔望之间,哪有所谓的“情深几许”,不过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一段露水情缘,到点儿了,自然会分开。
至于那偶尔的忽冷忽热,不过是与情蛊角力的结果,冷的,是崔望,热的,是情蛊:
这般一想,再多的旖旎情丝,都凉了。
难道她还能跟一只虫子谈感情?
郑菀心里想得明白,可对上崔望那张脸,又忍不住觉得可惜。
她与斗法台下的那些女修一般想法,情愿他将来娶一把剑,也不愿在解蛊后,再看他亲近旁的女修。
“你瞧我作甚?”
崔望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风妩城,降下飞剑。
“没什么。”
郑菀收回视线,跟着崔望落了下来,阿万“哒哒哒”跟在两人身后,木头脸左看右看,时不时“啊呜”一声。
他们出现在城门口,人群一阵涌动,郑菀惊讶地看了眼,尤其对上一双双激动的眼睛:
“他们怎么了?”
“不知。”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