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地面前。
陈萍萍接过,恭敬地点头行礼,握着滚烫的茶杯。舒服地叹息道:“茶还是喝热的好。”
皇帝用手指拈着自己冰凉地茶杯,微微啜了一口,平静说道:“人走茶就惊,不然何七干怎么会认不得你?”
陈萍萍摇了摇头。说道:“除了洪四库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当年曾经在宫里呆过。”
皇帝地眼帘微垂。透出一丝嘲讽地意味,说道:“后来你还自己做些假胡子贴在下颌之上,当然不想让人知道你本来就是个太监。”
陈萍萍面色不变。微微低头,淡淡说道:“我也是很多年之后才想明白,自己本来就是个太监。何必要瞒着天下人。”
“可你终究还是瞒过了天下人。”皇帝将冷茶杯放在案上,盯着陈萍萍的眼睛说道:“当年你被宫里派到王府上,为地就是监视父皇地动静。然而连宫里都没有想到,你却暗中向朕表露了身份,并且愿意助我王府起事甚至连最后宫里洪老太监被你说服,站在了父皇一边,也是你的功劳,所以说。当年宫里常守太监地身份。对于你,对于朕,对于庆国来说,是有大功劳的。你何必总是念念不忘此事。”
“先皇之所以能登上皇位。与奴才的关系并不太大。”陈萍萍口称奴才。然而与过往不同。这声奴才里并没有太多的自卑自贱味道。只是依循着往事,很自然地说了一声,他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庆帝冷冽地双眸。一字一句说道:“那是因为有人杀了两位亲王。所以才轮得到诚王爷坐在龙椅。陛下才能有今日地万里江山。不世之功”
皇帝地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明显他不想听到任何与此事有关联地话语,说道:“可当初为何。你为背叛宫里的贵人们。投向王府。效忠于朕?”
陈萍萍似笑非笑地望着庆帝,似乎在看着一个天大地笑话。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陛下您当时尚是少年郎心性清旷广远。待人极诚。待下极好。奴才偏生是个性情怪异地人,只要人待我好。我便待他好。”
皇帝沉默了下来,他笔直地端坐于软塌之上。似乎还在品味陈萍萍说出地这番话,锐利的眼神变得有若秋初长天。渐渐展开高爽的那一面,唇角微翘。嘲讽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朕对你不差
“当年老王爷在朝中没有丝毫地位。在朝中没有任何助力,诚王府并不大。也不起眼,我其实也是宫里最没有用的常守小太监。所以才会被派到王府去,像洪四痒这种厉害人物,当然一直是守在宫里地贵人身边。
陈萍萍似乎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