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个先生的模样。”
“剑诀这个东西,你应该从他那里学的差不多了。”四顾剑微眯着眼睛,冷漠说道:“剑就是一个死物,握着它地是手。不论你从哪个方向刺出去,斩下去,穷极变化。也不可能超出万种之数终究空间只有这么大。”
范闲沉默而认真地倾听着,小皇帝在一旁也紧紧闭着眼睛。不肯放过四顾剑的每一个字,就算她的境界不足以令她听懂太多,可是强行记下来。北齐朝廷中总还是有许多天才绝代的高手。比如此时远在草原之上地海棠。
“一把剑怎样刺出去可以杀死人?这是剑法的问题。而剑法的变化总是有穷尽之时。千万年以降,不知多少前贤高人在其间下过苦功。正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再怎样的变化,其实早就已经被人推断出来。”
“所以剑诀从来不是最重要地环节。”四顾剑仅存的那只手臂,平静地放在轮椅地扶手上,缓缓抚摩着,就像在抚摩一把古剑的剑柄,“当你感受到某种境界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杀人之利剑需要你考虑的,不是怎样去杀人,而是你应该杀人。”
似乎是很玄妙地语句,但偏生范闲就听明白了。五竹曾经对范闲谈过所谓实势二字,实便是人体内地真气修为层次,势却包含了太多,比如气势比如具体地手法,剑法毫无疑问要被归纳在势之一字当中,而四顾剑此时所说的,却已经超出了实势二字的范畴。
“是心念,是意志,当你的实势已至巅峰之时,需要突破地,便是心念与意志。”
四顾剑冷漠开口说着,然后抬头向着头顶的大青树望去,一眼瞬间,两眸剑意凛然,直刺天际。大青树内的无数鸟虫敏感地感受到了充斥于天地间地杀意,凄惶地逃离,发出无数声鸟鸣虫叫,十分凄厉,鸟儿们化作无数黑点,从深广的青色树冠里飞了出去,直奔天穹之下地云中,直欲离此地越远越好。
四顾剑的声音越来越低。
“人不是神,他的肉身便是容器,终究是有极限处。真气地修练,实境地增加,到了某个阶段,某个肉身经脉无法容纳地阶段,便会停止。”
“如果再强行修练提升,只可能让经脉尽断,成为一个废人,当然,沧海之上再升一尺,已经到了九品上的境界,再想提升,本身也是件极困难地事情。”
四顾剑的眼睛依然静静地望着青色的树冠,范闲和小皇帝在一旁安静听着,场间的气氛有些怪异。小皇帝不是武道强者,所以有些听不明白,然而范闲却是马上捕捉到了其中的真义不论是狼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