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再看三年。也不可能指望她重新活过来。”
这句话似乎在陈述一件事情,却又有些诛心之念,小皇帝的智谋与反应速度,在此刻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剑庐里。四顾剑只是略略提了一句劝说范闲造反之事,便被她抓到了某些隐约地线索,在此处试着点了一句。
此言一出,四顾剑和范闲都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看地她心里有些发慌。范闲耸耸肩说道:“我只是觉得蚂蚁比人有意思些。”
四顾剑望着范闲,赞叹说道:“当年你妈陪我找蚂蚁的时候,有人这么问我们。她也是这么回答的。”
随着四顾剑有些愉悦地叙述。范闲笑了笑。眼前似乎浮现出很多年前的那个画面。
一个流着鼻涕的白痴。蹲在大青树之下,观看蚂蚁搬家打架。说不定还会解开腰间的系带,在蚂蚁窝上撒一泡尿。四周经过地行人,东夷城内地居民,都知道这个大白痴的身份,从他的身边经过时,眼中都带着怜惜与厌恶的神情,却没有人肯上前陪他说话。
然后一个瞎子少年仆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儿地手,从远方来到了东夷城,来到了这棵大青树之下,发现了这个正神情专注以至于根本不在乎旁边发生什么的白痴。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好奇地蹲在这个白痴的身边,问他:“你在看什么呢?”
白痴很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在看蚂蚁。”
小女孩儿喔了一声,然后也开始陪他看蚂蚁,一直看了很久,然后旁边终于有人看不过去,提醒那位少年仆人,这个白痴是城中某位大人物家地少爷,只不过是个傻子,不要让你家地小姐和他一起犯傻。
小女孩儿听到这句话后,也不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有时候,蚂蚁比人要有意思多了。”
很明显,这句话里面隐含的意思,要比这个小小身躯所呈现的年龄成熟太多。然而树下地行人市民们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们只是觉得这不知是谁家地小姐,竟生地这般好看,这般干净,就像是画里走出来地仙女儿一样,居然和城主家最出名的白痴蹲在一起,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然后那个小姑娘招了招手,一直冷地像块冰一样的瞎子少年仆人,也蹲到了两个人的身边,虽然他并不想蹲,但是蹲和站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既然她喜欢让自己蹲,那便蹲吧。
“那时候我们刚好也是三个人。”四顾剑在继续他的回忆,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脸颊,沙哑说道:“就看了半天的蚂蚁打架,然后我请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