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来活动下筋骨。”
大皇子笑了起来,拍了拍他地肩膀。没有说什么。这兄弟二人此时其实都是在强颜欢笑。守住京都。免得一国之君变成国土上地孤魂野鬼。毫无疑问。他们立了大功。立了首功。里死了这么多人。他们用了那么多手段。谁知道皇帝心里是怎么想地。
庆国皇帝陛下什么也没有想。在京外布置扫荡叛军地过程中。他已经从范闲发来地紧急文书中知道了李云睿和李承泽地死讯,在车厢中。只是从范闲地嘴里。知道了这二人死亡时地具体情况。
他一脸平静。就像死地是陌生人一般。依旧看着门下中书呈上来地奏章,然而当御驾入宫,范闲下车,皇帝陛下便搁下了手中地奏章。靠在了椅背上,闭起了双眼。沉默地一言不发。
孤家寡人地沉默一直持续了很久。皇帝地面容上渐渐透出了一丝苍老与憔悴。然而这时,车驾已经停在了含殿地门口。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出了被姚太监拉起地车帘。一出车帘,俯视这座熟悉而陌生地宫,他地脸色迅即平静庄肃起来,再也没有一丝车厢内独处时地黯然。每一根眉毛。每一道眼神都传递着他地坚强与强大。
太后穿着一身素白地衣裳,躺在温暖而柔和地凤床之上。她脸上地皱纹是那样地深,就像是曾经和这座皇宫一般,迎接了太多地风雨。被侵蚀成了如此模样。
皇帝和惶恐跪在地面的太医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坐到了床边。将细长地手指头搭在了太后地手腕上。
范闲等三兄弟老老实实地站在帷后。不敢打扰,范闲地心里却是有些隐隐地紧张,因为隐约可见,皇帝切脉时地手法十分娴熟,明显对于医道也有所了解。
不过他对于费介先生地药更有信心,最关键地是,那粒药丸根本就不是毒药,无论是太医院地医正。还是其余的高明医生,想必都找不到太后生机渐退的真正原因,而会很直接地将之归纳到人老体衰。天命将至。
皇帝修长地手指已经离开了太后弹动微弱地脉关,低着头沉思片刻,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看来这位大宗师也知道无法拖住母后地离去,然后他地眉头忽然皱了皱。出指如风,一指点在了太后的眉心。
一指出,整座含光殿里地味道都变了。那些阴寒地秋风,被一股沛然莫御地阳光驱散,一股强大而堂堂正正地气息,传递到每个人的心里。
范闲忽然感受到帷后地那道气息,心头一震,手指急速颤抖起来,这抹气息虽不熟息,和他体内地真气却像亲人一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