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当时夜袭元台大营时地具体过程,知道十三郎当日的勇猛,发过无数声感叹,此时又再次重复了一遍,“猛士很容易死的。”
王十三郎自嘲笑道:“我大概只习惯这样的对战方式。”
不知怎的,范闲忽然想到了林青霞演地猛将兄,很荒谬地自己笑了起来,然后在王十三郎茫然的眼光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师傅让你跟着我,想必是为了很多年以后的事情既然如此,还是惜些命吧南诏那一线上。你暗中跟着就好,能不出手当然最佳。”
他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不是要胁你,只是明家如今已经在我手中,内库行东路地权力也都在我手中,你应该清楚这两个月里,我与令师合作的不错。所以请帮我这个小忙。”
看着那面青幡消失在了湖畔的金柳里,范闲沉默了下来,蹲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青丘上。看着美丽的西湖和那并不存在,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断桥发呆。
如果知晓内情的王启年知道他这个安排。一定会吓的半死,以为他患了失心疯。然而范闲清楚。自己没有疯,以前要将太子打下来,是因为太子如果继位后,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
而此时要保住太子的小命,却是要给庆国皇帝制造麻烦因为一旦长公主和太子完全嗝屁后,他与皇帝之间再没有任何缓冲,削权是马上就要到来的事情。而范闲更担心的是陈萍萍和范建地安全。
范闲心里清楚。庆国皇帝是一个极要名声的人,从这次皇宫事变中便可以观察地极为充分。一件皇族丑闻,皇帝为了遮掩此事,不惜杀了宫中数百人。还将一直压在案下许久的东海屠岛事,出卖言冰云地细则都抛了出来。
如此一来,长公主的垮台便有了很实在的理由,可皇帝要绕这么多弯子,说明他不想自己的名声受丝毫损害,这不是皇族的丑闻,这是长公主的丑闻,如此而已。
而对于太子的安排也说明了这点,皇帝想必很头痛于怎样废储,他不愿意扇自己地耳光,太子最近这两年表现地如此纯良安份,皇帝能找到什么借口?
南诏行中,肯定会发生许多事情,而范闲派王十三郎这个变数过去,便是要将那些事情消化一部分。
范闲没有愚蠢到重新将太子保起来,他只是想给皇帝制造一些小麻烦,让皇帝不要那么早就注意到自己,注意到招商钱庄,对自己身后那两位老人家动心思。
他思念五竹叔,他清楚,在庆国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他关心的人,为了这些人,他必须停留在此。如果仅仅只是范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