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日后他在南庆呆不下去了,这天下依然要因为他而改变,北齐地底子还在那里,你自己想一想吧。”
费介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幽幽叹道:“这是叛国。”
陈萍萍讥笑说道:“国将不国,何来叛字?更何况对那孩子来说。这国实在也没有什么好依恋的。”
费介明白院长大人的心理感受,仍然忍不住摇摇头:“难道范闲已经掌握了内库地秘密?”
“我不清楚。”陈萍萍低头说道:“不过在江南呆了一年,这小子要是不想法子把内库里的那些制造工艺捏到自己手上,我根本就不信。”
范闲如果此时在场,一定会对这位老跛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的所思所想,竟是完全被对方猜中了。
“如果将来真的大乱,范闲迳直投了北齐。”陈萍萍叹息着,“就算咱们大庆朝心里极为不爽,可是就凭长公主和叶秦两家,难道就能把北齐灭了?此消彼惩,国运转换,只怕天下大势将要颠倒过来了。”
费介摇摇头:“不过是个内库罢了,就算范闲有能力掌握一半地工艺,也只不过能让北齐朝廷多挣些钱,改变不了什么。”
“改变不了什么?”陈萍萍嗤之以鼻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事情了,小姐当年便是这般说过只是小姐不像范闲这般贪财和狠辣而已。”
“范闲真的会这么做吗?”费介叹息道:“可他毕竟是咱们大庆人,去帮助敌国我不怎么相信。”
他接着说道:“那他还不如选择站在陛下地身边,替陛下将朝廷打理好。一去异国为客卿,即便北齐重他,也不过是个没有人身自由地宠臣罢了,有何好处?”
“说来很奇妙。”陈萍萍微笑说道:“虽然我一直没有对他明言过什么,相信范建也不会说什么,但范闲对于陛下一直似乎有个隐藏极深的心结这孩子能忍,忍到我也是最近才查觉到这点。既然有心结,也就难怪他一直在找退路范若若如此,范思辙如此,如果年前范尚书真的辞了官,我看范闲会直接安排他回澹州养老。”
“澹州那个地方好,坐船到东夷城不用几天,我大庆朝的水师都没法拦从东夷城到北齐就更近了。”
费介摇了摇头:“想的太玄乎了,范闲再如何聪慧,也不过是个年不及二十的年轻人,怎么会将事情计算到那么远的将来?在说先前我也说过,北齐毕竟是异国,他有什么把握可以获得北齐皇室的信任?有个老子当皇帝不好偏要去当别人家的大臣。”
“